坐公务机回到城将近飞了十三个小时,南嘉恩一直在补觉,好像怎么睡都睡不醒,中间还是裴司琛将他强制叫醒,说必须吃点东西。
公务机下午茶里有熊猫形状的糕点,南嘉恩拿着叉子没有动,吃了旁边的水果很快就平躺入睡了。
偶尔睁开眼睛,便能看见裴司琛还在他旁边办公,表情严肃。
感应灯的余光里,他侧着脸,用手撑着下巴看着文件,不发一语。
到了城,南嘉恩完全补好了觉,甚至有点兴奋。城地面还是湿的,前一个小时下了场阵雨,空气里弥漫着附近花树的味道。
猛然间,他想到要回到那个别墅里,被限制出行自由,每天只能无望地走来走去,什么也不能干,南嘉恩稍好的心情瞬间掉落进黑色的谷底。
南嘉恩有一种被美好假象蒙蔽的处境,在国外人生地不熟很需要裴司琛,但是回来后这种感觉就被推翻了。
他忘了自己只是被困在这里了。
离当初还想回到城一个人生活过去了很久很久,
裴司琛没有休息得很好,司机将他们送到了别墅后,他换上睡衣便去卧室睡了一觉,但南嘉恩觉得他可能是专门在倒时差,南嘉恩不用去工作,自然不需要故意撑着不睡,也不用倒时差。
两人的作息从这一刻发生了混乱。
接连一个星期,直到裴司琛洗澡后上床,也没见着南嘉恩的影子。
大多还是在地下家庭影院找到人的。
“南嘉恩,现在几点了?”裴司琛处理了一天的工作,大晚上回来还要找人,心里有点烦躁,他指着墙上的表钟问。
被这样一问,南嘉恩才慢吞吞地从软椅上走下来。
但是躺在被子里也没有任何睡意,他翻过身,看见裴司琛睡得很沉。
凌晨的月光被夜色无限放大,直至越来越亮。
南嘉恩如今脑子很清醒,甚至想站起来出去走一走。
再一次小心翼翼翻过身的时候,裴司琛睁开眼睛抓住了他的手臂,问他:“睡不着?”
南嘉恩很坦诚地说:“我还不困。”
“白天你干什么了?”
“…没做什么。”南嘉恩回答道。
除了在外面的院子走来走去,被监督地吃了一日三餐,看着佣人们离开,一个人坐在阔大的房子里,就没有其余事情了。
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呆着。
“那你怎么不困的,之前不好好吃饭,现在回来一趟也不好好睡觉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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