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艳这话带着淡淡的怒意,好像是大怒之后已经消淡了,也挺无所谓他的选择了。
“你还跟那个姓裴的在一起吗?”
南嘉恩这次沉默了。
许艳冷哼一声,“你以为那种人有什么好的,他只是跟你玩一玩,现在你是什么情况,怎么在这种地方工作,被他玩腻了?”
说到这里,许艳想起上一次去找裴司琛的场景,心里又卷起一股鄙夷不屑。但是她不会和南嘉恩说起这件事。
“不是…”南嘉恩对她解释道,可是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爸最近做手术了,有时间去医院看他一眼。”许艳很平静地说到这个事情,并且加了一句:“毕竟他还是你的养父。”
南嘉恩终于有了一点精神,问道:“他得了什么病?”
“前段时间中风了,现在好多了。”
说完之后许艳就要离开了,和这个流浪在外的养子简单聊一下是她大大小小行程中最不重要的事情。反正她曾经给过南嘉恩那么好的条件,是南嘉恩自己不努力、不争气,这样也没有什么再好说的了。
余下,把南子期更看重一点,这才是最要费力的地方。
南嘉恩过了一天才去了许艳所说的医院。
南昌宁被安排在私人病房,进去的时候里面房间只有一个女护工,他合眼躺在床上,非常安和的样子。
女护工回头看他一眼,没有认出这是谁,所以问:“你是?”
“我是他养子。”
“哦这样啊……。”可能是许艳跟她吩咐过,护工告诉他:“南先生可能一会儿就要醒了,你在这里坐一下吧。”
南嘉恩坐在一旁,选了一个不太近的座位,从这里不会直接看到南昌宁的脸。
事实上,他有一整年没有看过南昌宁了。
南昌宁对于他来说,是个让人恐惧的父亲,可是当下他的病态一览无余,手枯瘦如柴,脸皮暗沉,面黄肌瘦,艰难地呼吸着。
大概等了半小时,南昌宁才有苏醒的动静。
“是你。”他睁开眼微弱地出声,看见是南嘉恩,也没有很惊讶:“你突然来这里是做什么,又有什么事情吗?”
“来看看你。”
南昌宁笑了一声,是带着怀疑的,但是当下也没有更多力气说他了。
他精神不是很好,又再次晕晕入睡,最近除了几个好友来看过他,妻子儿子都很少来了,身旁只有护工。
睡醒房间只剩他一个人,他以为南嘉恩早走了,毕竟也是,养父养子的关系能有多好。
但过了几分钟,没想到南嘉恩再一次推开门,看到南昌宁睁着眼睛,在门口迟顿着,又提着一桶热水壶走进来,往南昌宁桌边早已入凉的杯子里加了半壶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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