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迟潮语气轻松,把我看一眼,才反问沈录,“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车行工作?”
“程知跟我提起过你。”
“是么,还提过什么?”
轮到沈录把我看一眼,他低笑道,对答如流:“说以后保养车就去你那里了,不用再担心当冤大头被宰。”
迟潮也笑:“那可不一定,我专门杀熟。”
我本是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已经心惊胆战到只敢露着两眼睛在水面上,此时终于彻底松了口气,都想冒出来跟一句“你女朋友知道你这样吗!”。
雪花飘个不停,没有风,屋檐下的小灯随着天色昏黑而渐渐亮起温柔的暖光。
迟潮暂时离开了,去卫生间,温泉池里只剩下我和沈录对坐。
我抓紧时机,小声地解释迟潮没有女友,更不会下个月就结婚:“但我也还没有马到成功,我正在很努力地把他变成我对象。”
沈录表示理解:“我刚才可是真情实感地为你遗憾来着。”
他又问:“那你跟他提起过我么?”
我心虚,抛弃道德地刚摇完头,迟潮就回来了。他拿着三条长巾分给我和沈录:“搭在头顶上,免得着凉。”
楼下的音乐和说笑声隐约传来,衬得这里更安静了。
我舒服得叹息,脑袋也不冷了,靠在稍微热烫的石头上肆意享受。谷屿怎么还不来?我看到沈录拿着手机在回消息了,其中会不会就有谷屿的消息?
“接着刚才的说,”沈录自顾开口,没前没后地,“我想要结婚的话,得移民才行了。”
我迷茫地看着他:“啊?”
迟潮倒是很快接话:“我也猜一下,是女友在国外么?”
我更迷茫了 迟潮你在说什么?我们一起喝羊汤的时候我不是跟你透露过沈录的性取向吗?
“不是,我没有女友,”沈录落落大方地坦白道,“除非我们这里支持同性婚姻,我就不必移民。”
迟潮点点头:“不好意思。”
“没事。不过,你能接受同性恋么?”
这话一出口,我顿时明白沈录的意图,他在帮我试探迟潮。
我有点紧张,听见迟潮说:“是指我自己,还是我看待他人?”
沈录的语气就像是随口聊天:“都指。”
迟潮想了想,随即看向我:“你之前是怎么说的?”
“我?”我正紧张着,脑海根本搜索不出来我说过什么,并且看着迟潮露出水面的肩背,肌肉线条在光影的加持下更漂亮了,还淌着湿漉漉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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