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我先不问了,但是:“你不用守着我,每天来接送我上下班就行。”
“不行。”
语气果决,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故意朝他挤一挤:“那你要干嘛?要来帮忙炸甜甜圈吗?”
“嗯,可以,”迟潮轻笑道,“炸一个偷吃一个,反正你看不到。”
“想得美,你当谷屿是空气人吗?”
“那就炸两个偷吃两个,他一个我一个。”
我被怼住,不可思议地停住脚了,质问道:“你真是迟潮吗?”
树上撒落雪花,飘到我的脸上,有点湿润的冰凉。
我言之凿凿:“迟潮不可能这么幼稚,你怎么证明你是我的迟潮?”
迟潮不费力就能把我拽走,他乐够了才回答我:“胸口要贴创可贴这事,你还跟别人说过么?”
我变哑巴。
“舔一舔就要不行了,又想被碰,又害怕被碰。”
我变热气球,满口着急道:“好了好了!”
光天化日之下他怎么敢的啊,街上没行人了吗?
“那随你吧,反正面包店和途豹这么近,你觉得无聊的话,想过去随时就能过去,两边跑呗。而且,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以后当天卖剩下的面包就都送给你们吃。”
迟潮提醒我抬脚上台阶,他说:“之后要是再开分店,我当店长的话,也在你这里预定下午茶。”
我乐屁了:“是在吃飞醋吗?是吗?”
迟潮把我的围巾紧紧,没吭声。
啊,可恶,真想看他现在的脸,不仅爱我,还又幼稚又吃醋,我从没见过,连幻想都无从幻想。
“你真的是迟潮吗?”我情不自禁地,“你谈恋爱原来是这样的吗?”
迟潮好像很愉悦,牵手改为搂住我的肩膀:“你肚脐旁边有一颗小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么?”
“ 何祎知道。”
迟潮静音了。
我几乎仰天大笑:“小时候我和何祎一起洗澡,我们俩坐在澡盆里互相找对方身上的痣。我肩膀后面也有一颗,是不是?”
迟潮给我压了压帽子,似乎很服气,再开口时换了个话题。
“你在医院里还没醒来时,我问过何祎你不让我跟你一起回家的苦衷是什么,他不告诉我,让我直接问你。”
轮到我静音了。
半晌,迟潮没有催我,我们一直走到公交站台里,我听见公交车独有的那种叹气声。
“以后再跟你讲吧,”我讨好道,“现在不是要去拿礼物吗?我不想在这么开心的时候提起闹心的事情。”
迟潮依着我了。他牵着我上公交车,把我安置在靠窗的位置上,要坐到倒数第三站,得晃晃悠悠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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