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无话,中途切换目的地为何祎找的酒店,他直接在a上开了三天的大床房。
快到时,赵喜心拍了拍我肩膀,冷不丁把我吓一跳,她问我:“你的车呢?撞坏了没修修?”
我大概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了,可惜她捡不着这个便宜:“修不如买新车,没修。”
“那就,这么不要了?”
“嗯,当废铁卖了。”
赵喜心不吭声了,何既协又嗤:“就是想换新车了,有能耐了。”
如果不是我快进校门时给何祎发消息,顺便提醒他无论爸妈说什么都晾着、别起冲突的话,我估计何祎这时候就要怼了。
我不想让迟潮身处在一个吵吵把火的、聒噪闹心的场景里,我挨骂也不差这几句,忍一时换清净,多划算。
到酒店,我和迟潮都没下车,由何祎陪他爸妈去开房。
我打开储物箱摸棒棒糖,刚摸到,迟潮就倾身过来吻我。
我攀在他肩上,抓乱他的头发,含混道:“你说了吗,是我男朋友?”
亲吻暂停,迟潮把手指摁到我太阳穴上,边慢慢揉边回放:“他们坐在休息椅上,见我就问我是谁,何祎在旁边特别紧张。我说‘我是程知的男朋友,来接你们’。”
我被按揉得好舒服,靠在椅背里轻轻笑:“然后呢?何祎肯定超怕,怕他爸妈发疯发癫。我不是说我高三和家里闹翻了吗?就是我跟他们说我喜欢男的,被打得半死不活,何祎也被吓得半死不活。那会儿他才一米六几,就会哭,哪像现在都是一米八的大帅哥了,比我还高。”
迟潮问:“怎么打的?”
“皮带,椅子,苍蝇拍,擀面杖 ”我摸索着捧住他的脸,“当时疼,但是心里特别痛快。他们说后悔收养我,以后还要操心我娶媳妇,既然如此,我就把名字改回‘程知’了。他们养我十三年,我也回报他们十三年,等我三十一岁之后,我就不会再管他们了。”
迟潮没说话,只把我又吻了一会儿。
“然后呢?接着讲。”我剥开糖纸,含住棒棒糖,葡萄味的。
“然后,他们打量我,又反问我是谁,让我再说一遍,我就再说一遍。”
我幻想迟潮莫得表情的脸,冰霜酷哥不苟言笑,往那一站,气场是武枪弄刀面对过海盗的气场,简直爽文桥段。
“何祎叫我哥,他说就知道我会来,”迟潮低笑了一声,“我点点头,说,‘我现在也充当你哥的保镖,当然要来’。”
啊,怪不得何祎上车时那么兴奋,看来也被爽到了。
手机突然响,我掏出来呈给迟潮看,他直接拿走接起,只说了个“好”就挂断了。
“酒店一楼有自助餐,何祎让我们上去,就在这儿吃晚饭。”
说到酒店,我一把抓住迟潮:“为什么要距离伯温不近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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