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捕捉到剧烈的心跳声,还有隐忍的呼吸声。
我又低下头,头发被抓疼也要低下去,摸黑找,找到了,双手捧着,张口再度吃下去。
这一回迟潮没有阻止我。
时间还早,距离退房还有两小时。
我摸索到窗边,打开一条缝,有冰凉的雪花飞到我脸上。
迟潮从后面拥过来,把窗户关严,不让我吹风,又把我抱起来坐到沙发里。
叫了客房餐,简简单单黄瓜肉酱打卤面和小笼包。
我从沙发上滑下去,盘腿坐在茶几前要包子吃。
“等会儿去医院复查。”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乖乖点头。
“还疼不疼?”迟潮微微抬着我的下巴摸我唇角,“有点红。”
我也摸了一下:“不疼。”
只是还残留着被摩擦的感觉,而且明明及时漱口刷牙了的,嘴里好像仍旧有那种特殊的味道。
喉咙不自觉滚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吧,还没缓过来,身上所有的感官都在贪婪地回味,所以幻觉还未消退。
我侧身贴到迟潮的腿边,抱住他的小腿,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卖乖,仰脸“看着”他,虽然不知道方向准不准确,但应该大差不差。
“我做得好吗?”
“不好,再不许做了。”
“那就是好。”
“不好。”
我吃吃地笑:“爽飞了吗?”
嘴边被勺子贴住,迟潮喂我吃溏心蛋,不回答我。
嘁,那我也知道答案,都咬牙切齿似的叫我“宝宝”了,跟求饶有什么区别?
我兀自得意,说起正经事:“昨天是为了避免何祎的爸妈纠缠我,才说你要带我去见你的家人,那,要不要见?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你要回家吗?”
面拌匀了,筷子塞进我手里。
我坐正,埋头挑面吃,昨晚加今早都在胡闹,能量槽已经耗光。
“我爸,我出海后就再没有联系过,听我妈说,他们离婚没两年他就结婚了。”
“那阿姨呢?”
“我妈也结婚了,对方带着一个姑娘,说是在南方不会下雪的地方读大学。”
迟潮笑了一下:“不用刻意去见他们,如果某天我妈心血来潮来看我,那时再见面也不迟。”
我默默思考了一会儿,粗略计划道:“如果何祎不愿意回家过年,那就我们三个一起,如果他不来,那就我们俩个一起。或者听你安排,你要去给李崇来拜年吗?”
迟潮把我筷子拿走了,又来抱我,我就像一只吱吱被迟潮攥在手心里盘个没完,一上午我几乎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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