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言之又不欠我的,我凭什么把他当成救命稻草抓住他,我凭什么一直拽着他不放呢?
窒息绝望的情绪潮水一样淹没了周末,崩溃来得那么猝不及防,一点征兆都没有,他没有办法只能沉浸在这种绝望里无法自拔,把自己团在沙发的角落里,绝望而又无助地哭着。
“末末……”平日里在商场上谈笑风生的傅董事长面对他却不知道该说出来什么话,他看着周末手腕上的那条三指宽的黑色腕带,那是周末之前割腕的时候留下来的伤,但是这么久了还没有完全愈合,因为周末即使是到了现在,也是会无意识地抠它。
等周末自己,或者是傅言之发现的时候,又是一片血肉模糊,如今那个腕带下面留下的伤已经狰狞得不忍直视了。
“不是,不是已经吃过药了吗,不是也在按时看医生了吗,我也没有撒谎,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点起色都没有?”周末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傅言之如今穿着一身家居服,蹲在那里手里端着水杯无措地看着他,那种情绪周末从来都没在傅言之的身上看到过。
所以就算是傅言之也没办法能够在这场救援之中明哲保身。
所以我到底还是拖累了他。
“我求你了,傅言之,我求你了你去忙一点自己的事情吧,你不能把所有的,所有的重心都放在我一个人身上啊,这样你早晚有一天会累的。”
屋外寒风凛冽,屋子里面却铺了地热,暖烘烘的。傅言之的心里一片冰凉,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周末的情绪了。
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学习到的所有的知识、在社会上打拼那么多年的经验、那一屋子竞赛得奖的奖状和奖杯,都没有教会他该怎样去安慰崩溃的爱人。
周末哭得可怜,傅言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掉了。
连平时最快能让周末镇静下来的拥抱此时都毫无用处,他只能把周末抱在怀里,他的每一声抽泣都是一条鞭子,恶狠狠地抽进了傅言之的心里。
傅言之摁住周末的手腕,防止他情绪过于激动把自己的伤口抠破,此时周末哭得已经有一些脱力,靠着傅言之说:“你去上班吧。”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小,刚说出口就消散在了空气里,傅言之又问了一遍:“什么?”
“你去上班吧。”周末双眼无神,嗓子也哑得不像话,傅言之只能紧紧地抱住他才能保证他不会就这样消失掉。周末又靠着他哽咽了起来:“我快要死了,我真的会死的,我求你了傅言之,你别守着我了,你去上班吧,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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