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汇金在抵押贷款支持的证券投资上的损失预计会超过16亿美刀,第一季度的财报还没有公布,股价已经暴跌了四成。”
“速汇金想要弥补这些损失,它的股东们就必须把多数股份出售来换取现金注入。”
“股价少了可能会跌个70%、80%,多了直接变成仙股,到时候我们再给速汇金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陆飞把软糖扔到嘴里嚼着。
“这没问题,不过你为什么不自己……”
巴菲特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外国投资委员会又刁难你了?”
“可不是嘛,明明那么多公司朝不保夕,我一个华夏人,甘愿拯(抢)救(劫)美利坚企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精神!”
陆飞无奈:“可惜白白辜负我的好意。”
巴菲特眼里闪烁着睿智的精光,出了个主意,可以找亨利保尔森,该兑换积分了。
“我也正为这个来的。”
陆飞咧着嘴发笑,亨利保尔森向来主张“扬华抑欧”,战略立场上倾向于华夏。
要不然,也不会给他一份暗股。
我在美利坚这么多年,砸这么多钱,养这么多人,不就留着今天用的嘛!
……
十多分钟以后,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
亨利保尔森径直地走了进来,多余的客套话一句没说,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次贷和2,确实动摇了整个金融体系。
眼下化解危机的唯一办法,就是想法设法地解救贝尔斯登,毕竟大而不能倒,财政部和美联储已经在给贝尔斯登物色“白衣骑士”了。
说着,把目光瞄向了陆飞:
“陆,我希望对贝尔斯登就此收手。”
“我本来就没对贝尔斯登下手。”
陆飞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表情,“做空基金全是约翰在运作,你也知道贝尔斯登出身的人有多狠,只认钱不认人,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劝他赶紧收手,饶老东家一条命。”
“歪瑞古德!”
亨利保尔森看破不说破,左看看陆飞,右看看巴菲特,直截了当地说财政部正在组织一些公司联合收购贝尔斯登这个陷入困境的金融巨头,希望东西方两大股神能够出手。
“我也能参与收购贝尔斯登?”
陆飞自嘲道:“我想收购特么一家小公司都遭到外国投资委员会那群官僚的刁难。”
巴菲特帮腔道:“没错,我和陆想拯救垂死挣扎的速汇金都很难,更别提贝尔斯登。”
“速汇金是吗?”
亨利保尔森不愧是“华夏通”,深谙“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在便签上写下这个名字,“等我处理完贝尔斯登,我会找委员会的那帮伙计谈一谈,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哇,你这口吻很像我昨天接的一个电话,是一家私人投资公司打来的,说‘打电话是关于贝尔斯登的,可以继续说下去吗?’”
巴菲特委婉地拒绝:“我当时就在想,这不就像一个女郎脱了一半的衣服,然后问我可以继续吗,哪怕我是个90岁的无能老头,也会让她们继续下去,但很可惜,这笔交易方案远远没有女郎有吸引力,更不可能掏钱了。”
“噗嗤!”
陆飞忍不住发笑,真不愧是伪装成绅士的老混球,敢在财长面前骚话一套接一套。
换他,还真放不开。
毕竟不是正统的正星旗天龙人。
看着两人嬉笑,亨利保尔森沉了下脸。
我都答应帮你们解决速汇金收购案,作为交换,你们竟然还不答应?
巴菲特收敛笑容,解释不收购的理由。
贝尔斯登如今就是个鸡肋,自己不会经营投行,也不能把这张入主华尔街的门票转卖给欧洲,或者华夏,简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打了个闷棍,也给了个甜枣——
愿意给美利坚700亿美刀市政债券提供再保险,向外界释放对美利坚金融系统的信任。
“900亿美刀!”
亨利保尔森像菜市场买菜,讨价还价。
最终两人更让了一步,800亿美刀。
陆飞注意到亨利保尔森把目光投向了自己,他也把早就准备好的条件搬了出来:
“亨利,你是了解我的,我跟高盛才是朋友,雷曼、贝尔斯登都是我的敌人,我怎么能花钱拯救我的敌人呢?要不这样吧……”
当即,做出了一个承诺。
次贷危机就像吃鸡里的毒圈,伴随着时间,圈子只会越来越小,毒性也会越来越大,投行们躲不开就会死,但三体基金可以给高盛伸出援手,只要高盛发出求救信号,绝对义(占)不(尽)容(便)辞(宜)!
“好吧。”
亨利保尔森也知道再谈下去也没用。
没有巴菲特挑头,陆飞根本不可能插手贝尔斯登,这张华尔街入场券别说给华夏,就是欧洲,也只会给互为父子的大嘤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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