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干枯的心脏也仿佛被注入了充沛的水源一般,他兴奋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室内的温度不低,但程也天生手脚冰凉,他脚上连个袜子也没穿,光着脚丫子就落地窗跟前跑。
程也伸手拉开了落地窗的那半透明的白色遮光帘,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感慨万千,原来这个小正经,还挺好玩。
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百无聊赖的拖着腮,沉浸在一切的幻想当中,转眼间瞟过桌面上放着的一踏资料。
这一套都是由a4纸装订打印好的,被一个蓝色的封皮纸装订好,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没有人比程也更加清楚。
他每天不断地复盘着这个册子上的一切内容,不断的学习和复盘,比他写毕业论文那会都费劲。
万籁寂静的湖面当中,出现了冰裂的声音,仿佛眼前由自己亲受搭建的一个宏伟建筑,也慢慢的变成了海市蜃楼。
对啊,程也你难道忘记了,当时林雾找你的真正原因了吗,你从始至终也就是个替代品,一个替身而已,这才几天,还真把自己当成人家白月光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程也。
程也的心情犹如伦敦的天气一般,风云莫测。
刚才还正在雀跃的他,现在也成了病恹恹的样子,仿佛灵魂被某个不知名的灵体抽走了一般,只留下那一身行走的躯壳。
褚元复开完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样子了,一到散会,他便想都没想,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就往出走。
夜色中,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笼罩着大地,他双手抱着胳膊闭目养神,车子外的灯光一半打在他完美的脸上,另一半湮没在黑夜当中。
车载音响里放着司机听不懂的维也纳小提琴曲,悠扬的曲子仿佛和外界隔绝了。
司机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反光镜,只见褚元复并未睁开眼睛,刚上车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这一个姿势保持了这么长时间,到底累不累。
紧接着,他就否定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懒得去观察他的老板了。
人家锦衣玉食,一路上还有座驾相送,他担心个什么,在说了人家有钱人就算是身上出了毛病,去私立医院找医生,服务也比他们去公立医院周到。
话说最近他们老板还真是有些不太对劲,自从这个姓程的公子来了之后,他的老板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一样。
但也不是那种夸张小说里的,“少爷已经好久没笑了”“你是少爷第一次带回家的女人。”
司机找到了一个位置,停在了酒店的楼下,稳稳当当的刹了个车。
他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正当他清了清嗓子,打算开口叫褚元复,那人的眼睛却睁开了,且双目清明,一看就不像是睡了一觉刚醒。
司机张了张嘴,硬生生的把刚才打算说的话咽了下去。
褚元复从兜里拿出了手机,微微垂下头,手机微弱的荧光打在他的脸颊上,衬的他的眉眼更加立体好看。
他伸出拇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而后关掉了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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