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流着泪,强忍浑身颤抖,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突然变这么清纯是怎么回事?”男人眨着更无辜的眼睛看向她,问道:“是进这个圈子之前没打听清楚?还是你进公司前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不会吧?不至于蠢成这样吧?还当自个儿是被人捧着的公主呢?嗯?公主,我们这儿是屠宰场,可不是什么养花儿的梦幻城堡,现在的新人可真是有意思啊,操|他妈的哈哈哈哈你他妈进门前跑也行啊!”
男人笑了起来,他面容俊丽,深浓眉眼带几分邪气,狰狞又癫狂。他一笑,本来只是玩笑着看热闹的诸人,瞬间陷入一种死水般的寂静,再没人敢呼吸。
女孩情绪逐渐失控,手指越绞越红,止不住地抽噎起来。男人手掌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脸,问着:“怎么,不跑是因为被我们陈总迷住了?见一眼就动不了?”
女孩连忙摇头。
“平时呢,也就算了,”男人兴致缺缺地把玩着高脚杯,说道:“今晚上坏了我客人的雅兴,丢了我的脸,你说怎么办吧?”
“我……我……”女孩瞟了眼沙发上坐着的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人,试图让他帮自己说几句话,没想到他连看自己一眼都不看。
女孩颤颤巍巍地看向男人,眼神请示。
男人朝旁边抬抬下巴:“把人哄高兴了,放你一马。”
世界是如此的空荡,一切烟消云散得太快。鼓噪乐声没了,投影光灯没了,香槟塔也没了,所有衣着鲜华的人们也没了。房间里沉寂到可怕,女孩发着抖,缓缓坐了下去,又感觉坐进一片黑暗。她倾身过去,去依偎身旁这个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冷漠无情的西装男人。
她感觉自己身上长满了无数双眼睛,尤其是身后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俊美邪恶,简直像毒刺一样剜到了她冰冻的皮肤里。
手指即将触碰到对方手臂的那一刻,始终不发一言的人终于舍得睁开他的眼。
却没看向她,只是慢条斯理地脱下了外套,塞进了她手里,然后再连她伸过来的手一并推到她怀里。
女孩立马转头看向身后的老板。
老板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嘴角,视线和沙发座上的男人目光相对,然后抬手在虚空中扬了两下。
十秒钟,包厢里所有人全部自动有条不紊地安静离开,第一反应没有立刻看懂老板意思的女孩也恍恍惚惚着被拉走了。
“怎么了,萎了?每次都这么扫兴,妈的,是不是男人啊你?”
暗灯下,两个人并排坐着,陈北劲俯身给自己倒着酒,戚时仰身支着胳膊靠在沙发上,两脚优哉游哉地翘在桌上,又被听到刚才那话的陈北劲反手抄起酒瓶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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