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玺挥了挥手里的毛巾,喊道:“表哥。”
谈宴对他举了举酒杯,道:“小心着凉。”
“放心吧,我体质好。”谈玺扬眉道。
谈宴一阵见血道:“你那还有体质不好的。”
“说的对。”谈玺垂眸望了眼秦澈,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道:“你去找我表哥,上面暖和。”
秦澈没有继续坚持,回到小洋楼里。
钱仲贺被谈闻楚喊出去,谈宴整理好被他弄乱的领带,转身迎接秦澈,递给他一杯温水,坐下闲聊:“你是谈玺的同学吗?”
秦澈骨架清瘦,看起来要比谈玺他们小好几岁,不过聊天起来却不卑不亢,口齿清晰:“是的,我跳了两级,比谈玺小两岁。”
“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谈宴柔声道。
秦澈眸光闪动,低声道:“是的,谈玺同学人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
谈宴轻笑道:“不过看起来他对你有些不同。”
秦澈压下眼睫,遮住眸眼:“他对每个人都很好。”
谈宴看透不说透,毕竟这是两个小朋友的事情,他即便看的再明白,也只是旁观者,适当提点即可,再多说便有些冗余,于是他岔开话题,聊一些秦澈感兴趣的话题,两人在活动室聊了一会儿,直到谈玺上楼寻人,将秦澈带走,谈宴才走下楼,在人群中寻找钱仲贺的身影。
谈闻楚和谈从民正在客厅中央应酬,钱仲贺站在身侧,手持香槟,言少话沉,眉宇沉静,每次宾客想要将话题引到他身上,钱仲贺都能滴水不漏地回避,将话题抛回去。
钱仲贺抬眸,看到谈宴站在楼梯拐角,他不太礼貌地打断正在说话的人,低声道:“抱歉,失陪。”
谈闻楚点头后,钱仲贺便毫不犹豫地走向谈宴,青年身型高挑,面容英俊,宛如从古典童话走出来的贵公子,浑身散发着矜贵和冷傲,只是眸光中的温柔不断,眸底全是谈宴的身影。
宴会嘈杂沉闷,但谈宴的出现,仿佛是他重获新生的呼吸机。
等到钱仲贺走过来,谈宴拉着他的衣袖走出宴客厅,来到一处长廊,闻着钱仲贺身上的酒气,蹙眉道:“喝了多少?”
“没多少,”钱仲贺挂着无辜的笑,伸出三根手指,“只喝这么多。”
“这还不算多。”谈宴把自己的酒杯与他对换,他的酒杯里是刚泡好的太平猴魁,“你的胃本来就不太好,不能多喝酒,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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