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烧着暖炉,因而谢让没急着穿上外袍,只裹在怀里抱着。他今日难得束冠,一头长发规规矩矩收进发冠中,纤细修长的脖颈一览无余。
宇文越牙关收紧,艰难地收回目光。
窗户关紧后,马车内空间密闭,属于对方特有的味道也变得浓郁起来。
谢让闻不到信香,自然不知该如何收敛和释放。
宇文越闭上眼,熟悉的干渴逐渐涌了上来。
距离上次临时标记,已经过去很久了。
谢让不是坤君,信香的味道极淡,按理来说,他们早就该……
但他没有向谢让提起。
一开始是不相信他,不愿被他抓住把柄,后来,则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乾君的标记,就算只是咬破颈后吸取信香,也始终带着几分情欲与折辱的味道。
这个人,现在是他的老师。
他怎么能对老师做这种事?
清雅的梅香萦绕身侧,宇文越的身体渐渐热起来,每一寸肌肤都在躁动不安地渴望着。
可青年并未注意到。
他靠在宇文越身边昏昏欲睡,那脑袋随着马车摇晃一点一点,甚至好几回轻轻撞到了他的肩膀。
宇文越牙关紧咬,狠下心往旁边一挪。
谢让脑袋落了个空,顿时清醒过来,迷瞪瞪看向他。
宇文越咬牙:“……你别靠我那么近。”
谢让:“……”
不是您刚才非要拽他过来的?
靠一下都不行。
真小气。
第10章
定远侯府是先帝御赐。整条街上只有那一座府宅,但往前拐过一个街角,就是京城最富饶的地段之一。可谓闹中取静,比原主住的丞相府还要更好一些。
马车行至定远侯府所在的那条街上,便被人拦了下来。
定远侯手握兵权,就连侯府门前的看守,都是身披铠甲,腰间佩刀的军中精锐。
守卫森严,气氛肃穆。
小太监跳下马车,上前表明身份来意。
谢让与宇文越等在车里,不多时,小太监急匆匆跑来回禀:“府上的人说,侯爷近来身体抱恙,这几日都不见客……”
当今圣上亲临都敢避而不见,定远侯这架子真是不小。
当然,更可能是听说了帝师同行,才故意给他们吃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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