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带着浓郁的鼻音,脸色有些焦急:“朔也哥,球场就让给他们吧,你、你左手手腕上还有伤,万一万一”
无论外表再这么坚强,实际上还不及天院朔也大腿高的男孩今年才刚度过了自己的八岁生日而已:“万一朔也哥的手腕再”
再因为这场比赛伤上加伤怎么办?
天院朔也眨了眨眼睛:“可是之前不是约定好了,我们帮阿淳赶走那群坏家伙,阿淳长大之后就加入稻荷崎男子排球部的吗?”
“我们可都等着阿淳有一天捧着春高、的奖杯来给我们炫耀的哦。”
森本淳飞快地抽动了两下鼻尖:“虽、虽然是这样和前辈们约定了。”
但是
森本淳抬起头望进了那双透蓝的眼睛,思绪不禁飘回了刚才的小巷:
慌乱地抱着脏兮兮的排球躲进了自己的安全小屋,森本淳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原本被苦苦压抑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滴落在纸板上。
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森本淳忍受着伤口处时不时传来抽痛感,默默用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
好痛。
森本淳想,原来手腕受伤会这么痛啊而且,另一种更加恐慌的情绪逐渐在心头漫开。
森本淳回想起之前信介哥难得抽出空教他们排球基础动作时所说的话:
‘如果你们以后都想要成为专业的排球运动员,切记,健康的身体才是一切保障的前提。’
哪怕之前在那群霸占球场的混蛋们面前、妈妈面前,森本淳都能够竖起满身的尖刺,但当他一个人躲进黑暗中之后,那种手腕受伤之后很有可能会影响他继续打排球的事实,还是让森本淳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更加崩溃的哽咽。
更令森本淳崩溃的是,原本自认非常安全的安全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难道是安全屋已经被妈妈发现了吗?
不、不对,森本淳否定自己的想法,妈妈走路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森本淳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颤巍巍伸出了唯一还能活动自如的左手捂住口鼻。
然后刚刚掀开纸箱的天院朔也不得不弯下腰将小朋友越捂越紧的左手轻轻扯开。
“你还好吗?”
森本淳呆呆地看着金发大哥哥眼中不加掩饰的担心,一时间说不话来。
天院朔也有些担忧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小淳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还好吗?伤口是不是痛得厉害?”
森本淳还是没有说话。
天院朔也轻轻皱起眉头,又反应过来迅速将脸上担忧的情绪掩盖起来,他朝着眼前依然还是不说话的森本淳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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