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日情况如何?听我师叔说,你和玉衡宗最近摩擦不断。”
凌承泽笑音狂妄:“小打小闹而已,修士间的争斗每日都在发生,都是家常便饭。”
“我今晚正是打算来给你说此事。可惜那日你不在,没能看到我带人杀入血宗,以一敌万的英勇身姿。”
见陆续神色依旧有些郁郁,他又戏谑:“别说炎天,即便整个九重天界,我都可横行无忌。我敌手难逢,此生从未怕过什么,但那日,你生气的模样真把我吓到了。”
“三千世界,就你令我害怕,九天神雷和你相比都算不得什么。”
陆续面无表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着他的胡言乱语。
安静地等到他说完,薄唇微动,迟疑了几息,最终低沉道:“承泽,我问你一件事。”
凌承泽眉飞色舞:“这么严肃做什么,你笑一笑,我什么都告诉你。”
“那个血宗的峰主,真是幕后主使?还是说,幕后主使,只能到他为止。”
清冷嗓音语调平静无波,甚至没有一点高低曲折:“我不懂你们这些上位者的权势争夺,也不清楚各派之间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
“但我若是道行高深,门下几万修士的元婴尊者,和一个小门派有过节,不会拐弯抹角去攻击他们管辖地域内的凡界城镇。”
“直接攻打青阳派难道不更好?还不用拿出那么多法宝丹药,给整个道门赔礼道歉。”
“阳宁一事,究竟还有什么内情?”
眉飞色舞的神情陡然一滞,沉默了少顷,又眉欢眼笑:“小魔君,你这么聪明,和我这个大魔君天生一对,命中注定。”
他对这张金质玉相的脸一见钟情,怦然心动的那一瞬间,便已情根深种。而相处越久,越是着迷。他情深蚀骨,沉沦深渊万劫不复。
陆续神色平淡不置一词,静静听对方往下说。
“那个凑数的废物自己说,他不久前从某人手上得了一本失传已久的御兽功法,可以让驱使的妖兽狂化,从而修为大增,因此迫不及待找个地方一试。”
“血宗的人素以杀人为乐,在魔门中也恶名昭彰。”
陆续微一皱眉:“因为不想屠杀炎天下层的凡界城镇,所以跑到炎天上层来?为何又要选择阳宁?”
“地点是给他功法那人选的。至于究竟为何是阳宁,他没问,也不关心。”
“那人是谁?”
凌承泽静默了少顷,摇头:“不知。他发了心魔誓。那人的所有一切都无法透露。”
“这事尚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我还在派人调查,因此没打算告诉你。”
他无奈叹笑:“我怕你又冲动,一怒之下悍然不顾,提着剑四处□□。”
陆续哂然一笑:“让你们见笑了。”
他清楚自己这个冲动的毛病,血性上头,眼中就只有鲜血和剑影。
寻常的金丹修士可以以伤换命。可对手是元婴,哪怕只是最低阶的元婴,都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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