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萧六,即昨日他找到账册让小山子送来后就再无音讯,也没来邀功。虽说她并不认为萧六这种行为是在欲擒故纵,但的确令人短时间内难理解他的意图。越是这般扑朔迷离,越能勾起她一探究竟的欲望。
“阿硕,我去趟马厩。”她抬腿就往院外走去。
阿硕瞪大了眼睛,在她身后追着问道:“姑娘只是安排个下人办差而已。劳累了半晌,赶快休息会子才是正道理……欸欸等等奴……”
陆南星此刻不便解释,只得示意她跟着,径直走向马厩。
阿硕只能快步跟上,她后面还有个尾巴——走到哪里都跟着的许招娣。
三人快到马厩时,阿硕见一名瘦高个子,容长脸,穿着信使衣裳的人正往外走,待走进了她斜眼调侃道:“这不是沈三爷么,今儿吹的什么风来马厩,难道又是打……”
“表姑娘。”沈三赶忙躬身作揖,胆战心惊地冲着阿硕挤了挤眼睛,边比划边说着口语求饶,逐渐后退而后撒丫子就跑的无影无踪。
阿硕鄙夷地看着他犹如长臂猿逃跑时的鬼样子,嘟囔着骂道:“整日里就知道赌钱,他在哪儿盘旋,哪儿就准没好事。”
陆南星听到赌钱,不由得想起在皇城里,每每入夜后太监们也常聚在一起赌钱。既能打发时间,也能联络感情,获取到一些各宫的消息,互通有无。
她心中一动,不知萧六是否也会参与赌钱?可他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待走进院内后,阿硕刚要去庑房内找人,陆南星却一眼瞧见了正在给绛官刷毛熟悉的背影,她抬手示意阿硕她们在原地等,自己一个人向他走了过去。
萧六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刷马的手稍顿了顿,又继续刷了起来。
陆南星走到他身侧,瞧着四周无人,便直接问道:“那日为何要杀监工?”就是要出其不意,且看他的反应。
萧六听后,拿着刷子潦草拱手后,泰然自若地继续干着活,“表姑娘曾命仆护你安全。若不先发制人,刀剑无眼,千钧一发不死既伤。”
陆南星毫不客气地拆穿了他,“我只是让你见机行事,可没说让你一言不合就杀人。就算你将责任推我身上,也打消不了我的疑惑。”
“表姑娘的指令犹如军令,无人敢违背。”口扣裙四尔而尔呜九以四泣收集此文发布萧六拍了拍马身,“交代每日给马洗刷两遍,若少洗一次五十鞭子,仆亦不敢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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