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星见他捂住脖子,双眼怒视白束,指着他看向自己呜呜呜地告状的样子很是好笑,却也没出声制止。
她见白束走到墙角,在黑暗中掏出火折子不知看着什么,须臾便折返后看向王兴,“不想差事办砸就少废话。”便知他是找到了藏匿阎少康的地址。
王兴本想着你们都不知道地址,最终还不是得求我。
没想到这小子带头在黑暗中的小巷子里无声穿行,比他青天白日看的还要清楚,让他最为恐惧的是……这小子竟然知晓他们藏匿阎少康的地方。
陆南星这一路尝试着提气,不想白束带着她过于劳累。渐渐地她找到了章法,感觉丹田有一股暖暖的气流朝着四肢百骸而去,整个人也跟着轻盈起来。
三个人在平民区的小巷子里穿行,约摸一盏茶的辰光,到达的地方竟然是城南一处荒废的五进宅院。看得出院子的主人之前颇有势力,竟然还私设了地牢。
王广全应是认为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此处距离大帅府的确不远,以他的身份,将阎少康打晕了装在马车里进城,守城的士兵也不敢掀开帘子检查。
陆南星随着白束落在宅院里,便示意他解了王兴的穴道,“你去办罢,我们跟着你。”
王兴摸了摸酥麻的喉咙,想到这男人竟然知晓此处,敢怒不敢言,只得带着他们轻车熟路地来到地牢的院子里,立刻就有乔装看守的死士们上前行礼,并且诧异地看了眼带着面罩的陆南星二人。
王兴又对着他们交代了几句,便道:“带我们下去。”
一行人先迈进了马厩房后头破败像是存放器具的茅草房,顺着幽暗狭窄且霉味十足的地道走到了地牢。
这一路,白束刻意在陆南星前头,将她和那帮人隔开,并且警觉地前后观察着。
待下到地牢后,因人多在场且不方便出声,他心急之下,再次握住陆南星的手腕站在地牢的通风处,示意她不要再往里面走,并将自己的软剑交给了她。
陆南星接过,微微颔首,见他与王兴走到关押阎少康的监牢前,朝着背身侧卧的阎少康问道:“肉票还没醒?”声音嘶哑苍老,和他的真声判若两人。
“这厮闹腾了一阵,卑职们谁也没搭理他,就昏睡到现在。”属下根据王兴目光的示意,又道:“也不知晓咱家大帅是个什么章法,眼瞧着金贼就来了,咱们也没办法出去杀敌赚银子,守着他也落不着什么好处……”
“嘘……你小点声儿。”白束继续变声回道:“大帅见笼络这厮也不好使,该让咱们当肉盾还是没能改变,你在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守着,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儿,别不知好歹!”
他与陆南星目光相对后,又道:“快给老子把他拍醒,不吃饭就塞进他的嘴里,这么好的一张肉票若是死在这里,我怎么跟大帅交代。”这句话是方才商量好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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