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饮着酒各怀心事,而陆南星一直注视着身侧的酒坛,自始至终没有更换过。桌上的酒壶也看不出有暗格的样子,每个人都斟了酒,菜品之中也未有单独的羹汤呈上。
再看萧祈安,仍旧一副故作不知的样子,坦然地饮着酒。陆南星像是明白了什么。
月上中天,最终还是阎少康最先表现出喝多了的行为。
萧祈晏有眼色地起身,搀扶着站立不住还要闹着饮酒的阎少康笑道:“属下先扶大公子回屋歇息,再命人将表姑娘和六哥送回去。”
萧祈安起身说道:“不用麻烦,我将表姑娘送回便可。”
陆南星这一路等着他先开口,等来的始终是绛官的马蹄声,待回到了衙门后院,她忍不住问道:“你就……”
“和州是我打下来的,为何要担心?”萧祈安担心她说多,先声夺人将话挑明。
陆南星捂住嘴打了一个酒嗝,扶着阿硕下了马,“既然你这般肯定,我便信你,我这人呀,疑心并不重。”
萧祈安对她意有所指的话,再一次充耳不闻,只对阿硕道:“过会子我派人送来醒酒汤,届时你给表姑娘服用。”说罢,骑着马消失在夜色中。
待回到屋内,陆南星松开扶住阿硕的手,问道:“白束可有留信?”
阿硕这才放下一颗心,“我瞧着姑娘喝的酒还不如平日里的量,还想着怎么就多了,原来又是姑娘演的戏。”
陆南星却扶着桌子坐下,歪头思考着问道:“阿硕,你说今儿这顿宴请,他们到底做没做手脚?”
阿硕摇摇头,“我一直盯着那坛酒,见他们两个也都喝了,就是找不出破绽。”
“他们若真的动了手脚,做的这般隐蔽,除非,食物相生相克。”陆南星越想越觉得萧祈安过于小看阎少康,“且萧祈安若这两日真有事,阎少康无法自圆其说。若真要做,也不会突然致死。”
半个时辰后,阿硕端着醒酒汤回来,她将门窗都关好后,说道:“姑娘,端来醒酒汤的人竟然是白束的手下。他带来了消息,说未曾见到萧祈晏行踪有异,但在大帅府发现夫人曾派人去别苑找寻那个萨满,发觉人不见后,还曾在城里不断打听,至今尚未找到。周娘子她们也说,好几日不曾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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