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名单是按照论资排辈来登记的。按照往常惯例,典吏被黜革,应由资格最老的书吏继任。
但她不想这样做。
趁着这股东风,她将各房书吏全部集中在校场。命贺云记录,白束统计。就像前世遴选阁臣那般,进行票选。只不过彼时票选是暗中投递,而此时是公开选票而已。
虽然只是甄选一名小小的典吏,但在陆南星眼中,与遴选阁臣并无区别。
正因为她的重视,各房书吏也按照她的要求,不敢私人恩怨优先,而是根据办差能力投票,分别选出了各房的典吏。
陆南星命贺云出钱,将盐房修缮的亏空补上了,并且认命他为典吏官,负责监督下面的各房典吏。
她一直坚信,待日后萧祈安登基后,身为开国皇帝的义弟,贺云从基层外放官里历练出来势必会被重用,届时也会感念她当初的安排。
到时在京里,她也算是有人脉的人了。手中有分量的牌越多,她按照自己计划做事的空间就越大。
从此大家都从头开始,兢兢业业办差,不敢有一丝疏忽。
因这次升任,并未涉及花钱买官,各房典吏也大方地主动安排宴请各房书吏们,关系看上去一派祥和。
陆南星婉拒了赴宴,心中也知,时日久了难免会有人试探着利用公职之便,谋图利益。
治贪并不能指望一劳永逸,看上去再健全的制度,也不能认为就天衣无缝,暂且观望他们一段时日。
就在她腾出手后,想着找个借口动身去泉州打探夷人聚集地时,月港县的管辖地发生了沿海村落被抢的案件。
刑房典吏拿着书子,愁眉苦脸地找到她,“大人,倭寇进来又屡屡进犯,他们手上皆配有鸟铳,咱衙门里的兵丁只有大刀和长矛,根本无法打赢。”
陆南星看着各个村子里长的诉求,道:“之前遇到倭寇,是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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