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恩焦急说道:“这怎么行, 你的病尚未好全, 大帅就算知晓也不会同意你去。”
“不若, 你帮我将萨满唤来,我一直想好生问问自己的病到底还需要多久才能痊愈。”陆南星嫌弃地看了眼刚喝完的药碗, “这药里总有股血腥味, 着实令人难以下咽, 我实在是不想再喝了。”
沈慈恩见她提到要见萨满, 庆幸大帅今晚去了营中,只能应喏,打算来的路上叮嘱萨满千万不要说漏了嘴。
陆南星则回到书房, 仔细标注了从应天到月港沿途需要考察的区域, 在心里默默记下。
萨满跟在沈慈恩身后来到了正堂,这是她自从陆南星回来后, 第一次正式面见。
陆南星见她神色比以往沉稳不少, 单刀直入地问道:“为何你明知曾经暗害过我, 却还选择留在此处?”
萨满恭敬朝着她下跪,磕了三个头, “罪奴本命萨兀珠,原本是完颜皇族国师亲传弟子之首,因被人强行破了身子,遂被逐出了师门。原本千辛万苦带着娃儿逃离了漠北,却在入关后娃儿被恶人抢走,不得已这才重新做起了这个行当,为了赚钱找寻孩儿。”
她含泪叩首,“罪奴自知犯下滔天之罪,本打算在狱中自戕谢罪,却被看管的人所救。这才知晓,大帅非常了解漠北的习俗,知晓姑娘喝过符水,担心日后情况有变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医治姑娘,并允诺留下罪奴这条贱命。后来,白大人找寻到罪奴儿子的下落,并答应帮助照看他安好,条件是罪奴用尽一切办法照看姑娘的病情。”
陆南星本以为白束身背监视阿布罕的差事,这才带着小七至今未归,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惦念着自己。她沉默了片刻,并未让萨兀珠起身说话,继续问道:“我的病,还需喝多久的药?此时停药,又会怎样?”
萨兀珠看了眼沈慈恩,有选择地说道:“罪奴师兄下的蛊,导致姑娘的身子犹如泡在冰川之中长达百年之久。如今姑娘尚未来癸水,便是寒症扔未消退。寒症若不及时根治,日后也会影响子嗣。”
“除了影响子嗣,还有其他的问题么?会有性命之忧么?”
面对连珠炮似的问题,萨兀珠越来越紧张,她只能有选择地说出结果,“不影响性命。”却不能说,只要大帅纯阳的血源源不断地作为引子,才能逐渐将寒毒逼出。
“既然这样,那我先去办差,待回来后再服药罢。”陆南星不疑有她,盘算着何时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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