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罢。”萧祈安长腿一迈,人已经走至陆南星身旁,长臂一捞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内寝走去。
阿硕拉了拉欲跟过去许招娣的衣袖,朝她挤了挤眼睛,“咱们去烧水。”
这厢陆南星被放在床榻上,反而睁开了眼睛。她迷迷糊糊中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帮她脱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秦川,你这样看上去,像他,却又不像。”那个驰骋在马背上的男人,浴血奋战时浑身带着煞气,又怎会去想要给女人脱鞋。
萧祈安听到她酒醉后,竟然还唤着别人的名字,忍着怒气将薄被盖在她身上,却不成想,一双纤纤玉手竟然顺势捏住他的脸颊,“夜里挑灯看剑,我是夜里借光赏美。”
他气怒之下挥开她的手,一个转身下了脚踏,回到了正堂,“去将白日里我看见的那人带过来。”
贺云舔了舔唇,“大哥,要不明日等陆姑娘醒了,在……”
“此刻就去。”萧祈安照旧落座,为自己斟酒独酌。
沈慈恩见贺云无奈行事,趁机为陆南星辩解,“姐姐今日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为首的是微臣上司沈昱。几位大人皆因陛下不肯立后,希望姐姐能劝说陛下以大局为重。”
萧祈安猛然抬头,眸子越发深邃,问道:“南星如何应对?”
“姐姐说她无权干涉陛下的决定,继而被指责自私自利。沈侍郎还劝说姐姐放弃皇后之位,言下之意姐姐的身份不够高贵,配不上陛下。”沈慈恩头一回感受到告状的感觉,没想到竟然是那么的舒坦。
萧祈安握紧酒杯,猛地朝地上一摔,“欺人太甚!”
沈慈恩非常认同他的结论,“他们仅仅从坊间传闻中,妄加揣测陛下的想法,失了臣子应有的操守。就算陛下心悦姐姐,姐姐却不能因此而成为众矢之的,被人追上家门嘲讽。”见他听完这些,转脸看向内寝,趁机说道:“微臣虽说今日才与姐姐见面,却感觉到姐姐与秦川并没什么。”
话说完后,她见一向话少的陛下垂眸像是心事重重。而屋内又只有她们两个,便红着脸起身拱手道:“陛下,我去瞧瞧她们如何了。”起身逃了出去。
走至庭院时,与带着人来的贺云遇见,顺便看了眼照旧一脸闲适的秦川,感慨此人无论何时都淡定如初。
其实当贺云敲开秦川住所的门时,近距离接触看到他的面容,就明白了一切。
他将人引荐,“陛下,他便是秦川。”自觉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秦川见落座的人岿然不动,反而朝着内寝看了一眼,拱手道:“秦川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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