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没有垃圾桶?”李方潜水洗完才发现,不知谁把旁边的垃圾桶撤走了。
沈拙清站起来,说了句“我去倒”就接过两碗水往出走。
“你们关系真好啊。”周柯看着沈拙清的背影说,“我跟我师弟怎么就没这么好呢。”
李方潜笑了笑,夸沈拙清踏实聪明有想法,还说关系好很正常,毕竟大学三年一直在一起。
沈拙清回来时,正好听到这一句,心中一动。
这位李师兄,“在一起”三个字有时真的很容易有歧义。
沈拙清面色不改,把洗过的碗仔细摆在李方潜面前才坐回去。复又想起桌上还有个人,连忙问道:“周师兄把碗也给我吧?”
周柯笑着摆摆手,说不用,我比较糙。三人又等了一会,七七八八人齐了,一群男生就开始敞开了聊。
来晚的几个人都被周柯押着自罚了三杯。沈拙清年纪小,也少不了被灌酒。李方潜挡了好几次,连周柯都看不下去了,沈拙清坚持自己喝才作罢。
酒桌文化,绵延数千年,在一张圆桌上形成独特的风景。官僚气侵袭着b大,而一桌人甘之如饴。
沈拙清听着他们从nds e聊到悉尼残奥会,自觉插不进嘴,只好默默听着。酒喝得太快,有点上头。
“还好吗?”李方潜陪着聊了几句,见沈拙清脸红红的。
沈拙清点点头,突然听到有谁说了句“郑钦译”,立刻来了劲,迷迷糊糊地把老师的代表作和风格夸了个遍。
周柯只看着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等他说完才慢慢回道:“我们说的是运动员。”
沈拙清“哦”了一声,自觉无趣,摸了摸鼻子,脸更红了。
果然,在这里,除了李方潜的世界,哪里都融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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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劲上来时,头很沉,沈拙清本能想找到最近的支点。一个温暖的热源靠了过来,沈拙清脑子一糊涂,歪头倒了上去。
靠在李方潜肩膀的那一瞬间,眼前的混沌突然都被撕开了。衣服上是很好闻的洗衣粉味,锁骨有些硌人,肩膀宽而瘦。
沈拙清的触觉在这一刻放大,酒几乎是一下子就醒了。但他恋恋不舍的继续靠着,甚至卑劣地拿脸颊蹭了蹭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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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潜正接着周柯的话头,准备说研会的讲座,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在脖子边散开,突然就忘记了下文。
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见湿热的呼吸在耳边轰鸣,不知为何,李方潜的脸也开始发烫。
“方潜?”周柯迟迟听不到下文,提醒了一句。
“哦,没事。”李方潜抬起头,朝对面笑了笑。身边没人发现他的异常,照旧聊着礼堂的灯光、新上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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