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又狂妄。
桑芹瞧完怒火中烧,信纸在手中被捏成了一团。
“他们怎么敢!”
桑芹双目猩红,胸口起伏不定,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刘刀疤面色亦是黑沉沉的,瞧着自己欣赏着一手提拔的晚辈,喉头干涩有些愧疚的说:“我已经将所有人都派出去了,侄女啊,是叔对不起你,若不是我让你来帮忙…”
他话没说完,桑芹摇了摇头打断他:“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刘叔,帮我个忙,将这消息带给我家隔壁的叶祈,还有无双酒楼的掌柜,要尽快。”
无双酒楼的掌柜便是带着她们逃的管家,这些年隐姓埋名,经营的无双酒楼已是京城第一大酒楼,消息灵通也暗中联系了不少父亲从前的旧部与同僚。
她之前从弄花巷离开时便已去通知了那边,不过如今事态更是紧急,留作底牌的那些人手也不能再藏了。
若是连年年都失去了,她不敢想象还有什么支撑自己。
刘刀疤有些不解,但明白她不可能在这种关头开玩笑,粗狂高大的中年男人沉声应了个好字,走之前深深的瞧了她一眼。
他将所有能调动与不能调动的人手都调了出去,若是能找着年年,此案露出唯一的眉目,那他本就是大功一件。
若是没有找着年年,被罚被罢官也是他欠桑家姐妹的。
如今手握的权利越来越大,陷入lt;a ef=<a ef=&qt;<a ef="tts:///tags_nan/ganangtl" taget="_blank">tts:///tags_nan/ganangtl</a>&qt; taget=&qt;_blank&qt;><a ef="tts:///tags_nan/ganangtl" taget="_blank">tts:///tags_nan/ganangtl</a></a> taget=_blankgt;官场争斗之中,他总怀念曾经当捕快时苦哈哈又没几个钱的日子。
可今日,他什么都不图,只希望曾经怯生生唤他刀疤叔的小姑娘能平安的、毫发无损的回来。
说到底,是他决定让桑芹插手这个案子,导致年年被歹人盯上。
刘刀疤迈开的步子更沉了些,待会为桑芹通知完那二人之后,他再去这些年结识的大人们那借些人。
刘刀疤脚步匆匆的离开,桑芹握着信纸被心腹扶着,心口仍是难以平息那怒气。
“大人冷静,属下知晓这很难,但如今您是年年的希望,您得撑住了。”
女捕快有些桑芹当初的样子,一腔热血英姿飒爽,瞧见了信也如她一般气得要命,可到底不是自己家人,虽是担心但也比桑芹更快冷静下来。
桑芹深呼吸闭上了眼,火把将女人的脸映衬得愈发深邃。
她险些将信纸撕碎,可理智又让她睁开眼,微微颤抖着手仔细瞧着手中的宣纸。
这竟是上等宣纸,连衙门里都只有她顶头上司才有。
那伙人应该不是被逼无路的普通百姓。
还有…这纸张…
桑芹将信纸放到鼻下,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
这是城西一家造纸坊的特色。
那家纸坊只出上等货,君子如兰,自诩自家是专供君子用的兰纸。
桑芹沉了眼。
莫不是谁家权贵养出来的恶劣子弟。
那信中语气狂妄,作案的一伙人尾巴又断得干净,身份定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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