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身体被一层柔软的家居服套上,动作轻柔地抚摸着贺听枝,果真像对幼崽一样。
贺听枝的指尖只是堪堪抓住谢予白衣角的布料。
他握住柔软的布料,在手中摩擦着,脑袋中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谢予白的心和衣角一样软……该有多好。
他蔚蓝色的眼眸终究还是隐隐把泪水蓄了回去。
停止了,面色又平静了些。
他曾经以为谢予白是和自己很相似的人。
但是终究还是不同。
是他自作多情。
贺听枝尝试从谢予白怀中挣扎出来,这次却极其轻易,好像被对方放弃一样。
而现在谢予白松了力气。
谢予白看着自己的掌心落空,不免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但是嘴角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我这只虫,自私而又卑鄙,绝不打算悔改。”
贺听枝还在因为谢予白松了力气而恍然。
对方轻飘飘的,这么简单就放开。
他恍恍惚惚地听着谢予白在说话,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自己到底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境态度来对待谢予白。
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入戏太深。
以至于因为谢予白的举动而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谢予白的话语铿锵有力。
他总是这样用着漫不经心的话语说着最残酷的事实。
贺听枝靠在沙发背上,像是没有魂魄一般,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背侧。
他的表情有些恍惚,准确的来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件事。
刚刚发生了什么?
贺听枝缓慢地质疑自己。
为什么对话会演变成这种模样?
贺听枝的头发垂下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他看向谢予白,很快缓慢的就像是卡顿的磁带一样一帧一帧地离开目光。
向来被人夸耀的眼眸此刻略微有些暗淡。
贺听枝的嘴角挂住,堪堪地想要给自己留出一份体面的神情。
他的眼眸有些落寂,面上没做出来什么表情,反应不过来。
谢予白望向贺听枝,他原本已经狠下心来,想要将这份关系理清。
他也若有所知贺听枝并没有真正的把它当作是雌父,而是以一种纵容的态度任由他发疯犯病。
谢予白凑近了一些。
他的黑眸对上贺听枝澄澈的蓝色眼眸,看到这把无辜而又伤心的作态,谢予白感觉心口像是塌方一般,不知不觉流露着本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刻的情绪。
谈判桌上最顾忌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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