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瑜看向贺听枝,他不可避免地皱起眉头来,“你住在他家里?”
贺听枝看见谢白瑜,无声无息地就多了一点危机感,他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谢予白,但是不舒服。
他抬了抬下颌,面上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你感觉呢。”
谢白瑜笑了笑,很不当回事:“我跟他有婚约的,你信不信。”
贺听枝目光游移一瞬间,猝不及防:“那关我什么事情?”
谢白瑜饶有兴趣地盯着贺听枝看,手里拎着个包,自言自语道:“他明明不喜欢雄虫,怎么会……”
贺听枝不想要和他多说话,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是最好。
贺听枝没有和谢白瑜多交谈,谢白瑜身上有种他很讨厌的、伪善的气质,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要和对方多呆。
贺听枝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开始往医院赶去,他穿着一身藏蓝色落肩衬衫,身上绣着黄色的星光图案,看起来很利落。
他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谢予白已经醒了。
贺听枝看着坐在病床上满脸茫然的谢予白,对方听到门被打开的动静之后,迟钝地将头转过来。
“你是谁?”谢予白缓缓开口。
贺听枝走向谢予白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谢予白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贺听枝,眼眸中有些冰雪覆盖的冷然,浓郁地像是孤山上的松柏,看起来不可侵染。
贺听枝没有回答,他脑袋慢动作地侧了侧,将目光投聚到一旁医生身上,“请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呢。”
医生极其小声地回答道:“应该是车祸受伤比较严重,伤到海马体了,造成认知混乱、记忆受伤。”
这——
贺听枝状似平静的面孔下已经翻起惊涛骇浪,这剧情怎么越来越不对了?有这出吗?
贺听枝看了眼谢予白,想了一下,很平静地点了下头,“我去接个电话。”
他出门就给叶含予打了个电话,询问:“谢予白有失忆这个剧情吗?”
叶含予正在吃饭,闻言哽了哽:“装的吧,反正我不记得。”
贺听枝挂了电话,他再次走进病房内,看向谢予白,谢予白也望向他。
贺听枝感觉角色在一瞬间被颠倒,毕竟不久前坐在病床上的是他。
“你到底是谁?”谢予白又再次提出来这个问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