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隐隐有第三个视角来注视着这一切。
谢予白沉默半响。
他从小到大所经历的,让他对于高位,有一种近乎于偏执的渴求感,这种渴求感可以让他安心,让他在这个孤独行走的世界里,得以喘息。
而贺听枝在那么虚晃的画面中,好像是一种对于他一直坚持或者说是执拗的观念的打破。
对方咬着自己耳朵,慢声细语的画面还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如此的明晰。
自己被对方压在身下,双臂无力的抱着对方的脖颈,以对方为唯一的支点。
谢予白想不到自己能够有那么的狼狈,或者是一种对这种情况的逃避,他好像无法接受这么孟浪的模样,但一想到对方是贺听枝,就感觉羞耻之中带了点莫名的意味。
“我不会弄疼你的。”
对方的声音如约出现在自己的耳畔,我那日梦境里的不同,更加的强势,却也又不失温柔,但是有种刻不容缓的意味。
贺听枝不同于出现在他身边时的模样,在他眼里的贺听枝往往沉默,嘴角挂着着隐隐若现的笑意,看起来沉默却又不阴郁。
他带着最标准的从少年到青年的过渡模样,看起来温柔而又柔和,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
谢予白手指不住地收紧,他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想要触摸贺听枝,但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他自己在潮湿的地方呆惯了,不见天日,看到带来日光的飞鸟也会情不自禁地避开。
日光哪怕是藏匿在地平线之下,它的余光也会照耀着这世间一切。
贺听枝摸了一下手腕,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有些冷,没有过多在意,以为是大厅内空调的原因。
谢予白低声说道:“过段时间去检查一下吧。”他指的是幻觉这件事,他嘴角向上扬起弧度,“我最近也产生了奇怪的幻觉。”
贺听枝仰着脸,他突然提出了一个和这种场景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听说最近皇室在催你履行法定结婚义务吗?”
谢予白眸光闪了闪,唇角僵了一下,重新看向贺听枝。
这的确是他最近来的烦心事,但是他基本上每天都有大部分时间贺听枝待在一起,但是也并不是一直。
在他处理某些事物的时候,贺听枝总是会非常配合的回避。
他摸了一下脸,很快又把手放到贺听枝的头发抚着对方柔软的头发,摸了几下。
这个动作带着不属于他的柔和和耐心,安抚了贺听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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