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抿了抿唇:“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叫你哥吧。”
谢予白欣然答应。
“哥。”贺听枝叫起来别别扭扭的,但是比叫雌父叫的顺口多了。
他不小心窥见了谢予白脖间露出来的痕迹,还有对方眼底的疲惫感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谢予白望向他,乌漆漆的眼珠分毫未动,但是隐约可见一点笑意。
贺听枝心里一惊。
自己酒醉到底干了什么他也不能够完全了解,早知道自己还是不喝酒了。
谢予白忍不住露出来一点愉悦的表情,在贺听枝叫哥的这一瞬间。
他没什么亲情感,但是这么称呼的确是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贺听枝还在腹诽,脑海之中是支离破碎的记忆,断断续续就是自己昨晚上抱着对方亲。
谢予白心情极好,贺听枝都摸不准对方为什么心情会这么好,他蓝色的眼珠在眼眶之中缓缓地转了一下:“我昨晚上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谢予白抬起了头,他的皮肤白,锁骨上的痕迹一览无余:“你感觉你有那个能力对我做什么吗?”
“不会喝酒还要喝那么多酒,真的是搞不懂。”
贺听枝露出来一点尴尬,他小声嘀咕:“我真的没有喝很多。”
谢予白目光扫过他:“有谁逼着你喝酒了吗?”
贺听枝摇了摇头。
“你那天有没有遇到奇怪的——”这话谢予白说的隐隐绰绰的,纠结了半天还是说出来。
他改口:“你想起来你之前忘记的事情了?”
这句话不提,贺听枝简直就要忘记自己当时为了应付男主角胡诌出来的谎言,说什么自己全部都忘记了、失忆了诸如此类的话,现在看来简直是漏洞百出。
贺听枝随即神色闪烁了一下:“记得不多啊,就大体适应现在生活。”
贺听枝冷汗汲汲,他一面转向谢予白,努力地使着自己的话语看起来真诚,“你不相信我吗?哥哥。”
谢予白若有所思,他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只突然出现在现场的雄虫,对方的蓝色眼眸……他将目光游移到贺听枝的眼瞳上。
蓝色看起来并不缺失的瞳色,但是颜色的光泽则会显现他的与众不同。
而贺听枝是偏于深蓝色的,看起来像是蓝色深洋一样深邃,光照下又会变得很亮,仿佛被稀释一样。
“收拾一下,下午我们去领证。”
谢予白的行动力一向都很强,他这种默许代表着他对贺听枝的放心,贺听枝忍不住抿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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