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一个过客,一个不明不白的过客。
贺听枝手指忍不住地收紧,从后背攥紧谢予白的衣服,好像攥紧了就能够永远不分开。
“我不想要离开啊。”贺听枝眼泪忍不住地流了出来,他埋在谢予白的肩头,不愿意让对方看见:“我一开始想着完成任务就好。”
“但是你对我太好了。”贺听枝忍不住开始哽咽起来,哭腔让他正常的声音模糊到了变形,“我想着退一步吧,我们当朋友。”
“我不能够答应我们在一起。”贺听枝现在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负面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噬干净。
贺听枝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风中的一张纸,随时都能够被消杀在天地之间,“可是,我控制不住。”
贺听枝头死死埋住,他自己不看都知道自己很狼狈,狼狈到了极点。
谁不想要在喜欢的对象面前永远保持光鲜亮丽的一面。
“我本来想的,心照不宣就好。”贺听枝他控制不住,谁都因为偏爱而窃喜,谢予白不言语的举动怎么能不让他多想:“我骨子里就是这样,很冷漠,很利己主义,什么都以自己为出发点。”
谢予白抱住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缓和这一切的话,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也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低迷中,他冷静地听着贺听枝讲述的这一切,感觉匪夷所思却也又不得不接受他所听到的这一切。
贺听枝抿了抿唇:“可是当朋友又怎么能够甘心呢,怎么都想要更进一步。”
他想要去看谢予白,但是又不敢看到对方面上的神色,“我一开始只想做朋友就好,做朋友就够了,离别的是朋友的话我就是你这一生的过客,大不了提及的时候被骂上几句。”
贺听枝缓慢地说道,每说一点他都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宛如被刀子割过一样,一点点地刮着他心口的肉:“在某些方面,我们俩的性格很像。”
他笑了笑,趴在谢予白的肩头,笑声含糊不清,咕咕哝哝的,委委屈屈的。
“我是很自私的。”贺听枝慢慢地讲道:“贺云起教的很好,可是我总是感觉全世界都对我不好,那种悲丧观念,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亏欠着我。”
“对了,贺云起是我爸。”
“我刚开始作为一个帮助你的存在,在帮助你的过程中——”贺听枝深吸了一口气,“我一开始感觉你脾气差的要死,而且还事多,怎么会有这么麻烦的存在。”
“但是后来我错了。”贺听枝措了一下词,“你某种程度上是我羡慕的存在。
“你比我想象的要坦诚的多,而且丝毫不计任何后果。”
“是我做不到的。”
“其实你比我勇敢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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