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待在城堡里,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温越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要被憋疯了。一想到读书不仅可以继续未完成的学业,还能学到让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领,甚至还能结交到新朋友,想着想着就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于是这事也就逐渐成了温越的一个执念。
完不成,心就一直吊在那儿,每天都和三魂七魄没归位似的,做什么事都蔫耷耷的。
又一个傍晚,温越晃荡到楼下,如往常一样落座餐厅吃饭,见胡德站在一旁,试探着问:“陆御权什么时候回呀?”
“不清楚。”胡德正色答:“以往大人回家之前会提前通知,我们只要等通知就好。”
温越哼了一声,佯装好奇问:“出去这么久,要是在外面发病怎么办?不是说没药了吗?你们大人下一步准备怎么做,你知道吗?”
“不清楚,大人有大人自己的考量。”胡德双手交叠腹前,表情都没变一下:“大人想怎么做,做奴隶的不应该擅自揣摩。我们只需要等大人下命令,执行好就行。”
都是些什么屁话,说了和没说一样。
“老古板。”温越小声嘀咕了一声。
真没意思。他埋头又吃了几口饭,想到什么,黑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起来:“胡管家。”
胡德望过去:“有事您直接吩咐。”
“没事。”温越笑得像个小恶魔似的,“我就是想问,您之前打了我两巴掌,是恨我恨得牙痒痒吧,现在却要站在这里服侍我,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呢?”
胡德愣了一下,没想到温越会问这样的问题,想了想回答道:“我和您没有过节,更谈不上恨您。”
“也是。”温越若有所思地点头:“你就像生活在陆家的一个机器人,没什么个人情绪,做出的所有行为都是因为接收到了陆御权的信号,是这样吗?”
胡德不敢妄议主人,不答反问:“您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你说你不恨我,很好。”温越狡黠地笑了笑:“那是因为挨那两巴掌的是我,被打的是我,现在身份变了,你站在这里服侍我。要是我恨你呢,你要怎么办?”
胡德半响没有回答,像是被问住了。
温越欣赏着老古板僵住的表情,恶趣味地哈哈大笑起来,一副小孩儿样,故意道:“你就不怕我刁难你?”
“您……”
“我怎么?”温越挑眉道:“要不这样吧胡管家,我们俩谈个交易怎么样,要是你能做到,我就原谅你那两巴掌,不计前嫌以后和你好好相处,如果你没做到……你知道的,只要医学界没大进展,不出意外陆御权以后都得养着我,咱俩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也不想之后的工作难做吧?”
胡德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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