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住口留给莫文自己反思的时间,谁知另一边搀扶骨璃的村民却发出惊呼:“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他从骨璃后背的腰带缝隙揪出一张小小的符纸。
“我的信号符!”莫文一眼便识出符纸,同时一下想起了什么,“不对啊,这个信号符是我放在我师父旁边护身的,为什么会在你那儿?而且刚刚我是感觉到信号符告诉我师父有危险才追过来的……”
他还没说完便被粗暴地打断了:“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说祭司大人偷了你放在你师父那里的东西?”
“依我看你就是想监视祭司大人,趁她落单时像刚才那样对她下手!你就没安好心!”
平白无故被冤枉,纵使莫文的好脾气也难免有些愤怒:“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那个东西就是我放在师父身上的!”
“那为什么会到祭司大人身上?”
“说不定就是她偷走的!”
“胡说!”村民们再次激动起来。
莫文还想争辩,却被玄奘一把拉了回去:“莫文,你那符纸一开始究竟在哪儿?”
莫文看了一眼玄奘,从他眼神里的责怪和质问中,他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藏在师父你的脖颈后面了。”
玄奘一抹脖颈,向莫文伸开了空空如也的手掌:“符纸呢?”
“被那祭司偷拿走了啊!”
玄奘面色平静,道:“自始至终,祭司大人没有靠近为师少于三尺,她怎么偷?”
莫文不知如何作答。
玄奘又紧接问道:“而且,她偷这个信号符能有什么用?她的目的能是什么?”
莫文揉揉太阳穴,玄奘透露出的怀疑让他内心也泛起了强烈的烦躁与失望。终于,他压低嗓子道:“师父,其他村民我不知道。但这个祭司,我和师兄都看出来了,她是一个妖怪。一个从白骨幻化出的妖精。说不定这都是她的轨迹,说不定她就是想制造出这么一个误会对我不利……”
“朱莫文!”玄奘突然叫出莫文的全名,声音虽小但底气十足,甚至还带着长辈的威严。莫文所有的话噎在嗓子眼,两眼发懵不可思议地看向玄奘。
“你太失礼了。”玄奘恨铁不成钢地垂头叹气,“祭司大人若真是妖怪,昨天为何还帮咱们说话?你怎能如此作为?怀疑她就算了,还放符纸监视她;放符纸监视她就算了,暴露后你还要这般泼脏水?”
莫文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反问:“师父,我跟了你好歹也有两年了,你觉得我会是你刚刚口里说的那样吗?”
玄奘深呼吸一口:“你的确一直是个好徒弟,听话懂事。但你太偏袒悟空了,难免听信他的胡言乱语,被他带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莫文呆滞好久,声音颤抖着问:“师父……难道在你眼里我师兄原来就这么不堪吗?”
“他毕竟是妖怪出身,骨子里还是有劣根性,这一路你不会看不出来。”玄奘紧皱眉头,合着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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