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花羞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奎木狼,期盼她能够点头,但最终奎木狼还是让他失望了。
“对不起,我不同意。”
“木狼,真的就一眼,我保证躲得远远的,哪怕不让他看到。”百里花羞仍有些不甘心,抓起奎木狼的双手攥紧。
奎木狼略微使劲,将双手抽回。
“抱歉,这事儿没得商量。”浅垂双眸,奎木狼不愿去看百里花羞失望沮丧的表情,“我说过,从你和我出走的时候开始你就绝对不可能有机会回头了。”
“为什么?只是看一眼也不行吗?”
“不行。”
奎木狼态度坚决,碰壁的百里花羞先是失落不甘心,但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乖乖放弃,相反,历来乖巧忍让的他忽然因为不悦发泄起来。
“只是一眼而已,你至于吗?我都已经保证看一眼就会回来的。”
“那可说不准,你那么长时间不见他,要是太激动冲出去可怎么办?”奎木狼拽住百里花羞胸前的衣襟,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真的见到就解释一下呗,他是我弟弟啊。”
“就是因为他是你弟弟啊!他要是见到你的话……”奎木狼激动不已的话语忽然止住,猛然别过头。
「我不喜欢你这么说我弟弟。」她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
啧!奎木狼气得恨不得跺脚,却只能憋在胸口无法发作。最终她狠下心转过身,大步流星离开阁楼。
“总之你给我打消这个念头,何况你知道的。没有我,凭你自己根本不可能走出这片碗子山!”
目送奎木狼决绝的背影消逝,百里花羞默默将视线移回窗外。夜色轻寒,长袍在身,却一点也无法让他感觉到舒适温暖。
缩起脖子抱住双肩,落寞垂头呼出长气,百里花羞伸手掩住窗木,回身走进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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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满头白发的老者挥舞手中的书本,幅度之大和他年老的身躯极不相符,怕是立刻就要被自己折断那般叫人胆战心惊。他怒气横生,白胡根根梳理,紧接着手中的书本就打在了面前百里花羞的脸上。
“啊!”百里花羞捂起脑袋缩成一团,手背上紧跟着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太子殿下,这都是三天了,仅仅是几篇诗文,你怎么还背不下来?”
“呜,先生,我、我真的很努力背了……可是……”百里花羞呜呜哭起来,哽咽着解释。
“努力?哪里努力了?老夫看到的就是你天天只知道书画音乐!那些固然也要学习,但知识疏漏了,这台基就垮了!”先生愤愤指责,手上的动作力度不减反增。
“殿下,你可是陛下的嫡长子!你是要当一国之君的,这样不学无术成何体统?”
百里花羞羞红了脸听着先生滔滔不绝的责骂:“老夫教书这么多年,若是你将来成了位祸国庸君,你让老夫将来有什么脸去见先皇和太上皇?”
书本又上上下下敲打几遍,先生应是打累了,放下手来连连叹气:“殿下啊,就算你不喜欢读书也必须读,你是皇子,皇子怎么能如市井之人粗鄙无知?殿下,陛下可是对你赋予了很大的期待的。”
先生一捋胡子,刚想长篇大论促使百里花羞浪子回头,却不想大门咣当一声被踢开,另一个还略显瘦小的身影闯进来。
“那也不用这么逼迫他吧?还动手打人?”
来者一边怒斥先生,一边把蹲在地上的百里花羞扯起来护在身后。“谁给你的胆子打皇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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