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山里没什么吃的,您同何大哥将就对付对付。”
大锅里熬的是菜豆腐,黄豆打成豆浆用酸浆水煮开,在放进时令青菜便可享用。小姑娘拿着大铁勺往碗里盛送到两人手中,山中清苦浆汤没什么油水,她又往从小厨柜中翻出来一碗糊椒
。
“大人应该吃不贯吧,来加点这个就好吃了!”
说着便往陆清河和何玉的碗中各添了两勺糊椒,青菜滚豆渣混着红亮亮的辣椒瞧着确实又胃口了些。
可是陆清河向来口淡,又患有胃疾吃不了辣椒。何玉看见他手中那只碗,担忧道:
“大人”
“没事,我还从未吃过这样的,看样子挺好吃的。”
他确实毫不介意,捧着碗跟在银铃身后,四人一起在屋檐下的石墩并排坐开。
但那碗菜豆腐却没想象的好吃,除了辣味、豆腥味几乎没有别的味道。陆清河和何玉尝了一口,异口同声诧异道:
“怎么没盐?”
银铃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官盐那么贵,我们哪儿吃得起,寨子里有得吃就不错了。”
“没事,挺好吃的。”
陆清河若无其事的吃着,神色却暗淡了下来。而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来一般,银铃看了眼简陋又逼仄的灵堂,还有周围莫不吭声的寨民,吞吞吐吐道:
“大人,今天的事寨子里的乡亲都不是有意的。他们都不懂官话,是误会冲动之下才会说要烧死何大哥。我们山里人有时候是有些不讲道理,但这也是被逼无奈的。莫翠嫂嫂是他们的亲人,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亲人被害死什么都不做的。但是我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嗯,所幸没酿成大祸,没事的。”
陆清河几下就吃完了碗中的菜豆腐,何玉本能的替他接过碗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只是官府贴出领尸告示那么久,山中都没人知道消息吗?”
他好奇的问眼睛却扫了驱云身上,告示贴出数日了,满寨子竟无一人所知,他们当真一点都听不懂官话,不知道城里的消息吗?
银铃早前好几天就偷偷跑山下去安州,并不知道山中发生了什么事,遂捅了捅驱云。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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