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却不管,只是催促道:
“何侍卫这里,姑娘不用担心。大人专门请了回春堂的大夫来照料了,这回不仅要进山量地,还要查命案。人手不够,所以叫你赶紧去帮忙。”
银铃还想推辞,回春堂的老大夫就已经挎着药箱走进来,热心得招呼道:
“姑娘去吧,这里交给老夫。山中官苗言语不通,稍不注意就要闹出误会来。进山少不得你们这些精通官话的人,早去早回。”
推辞不掉,银铃只好放下手中得活计。背起仍在厨房里得背篓,带了水壶跟着差役走。
“何大哥,大人要进山量地,他们听不懂苗话,得要人去帮忙。这里有田叔照顾你,我走了。”
她同何玉道别,屋中的人紧张的看着她的,结结巴巴的问道:
“去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差役抢道:“分了好几路人去,大人要一次量完剩下的地,估摸着这一去怕是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十天半个月,而派来接他进京的人不日就要到了。
何玉沉了沉眸子,脸色不大好,但还是勉强的笑道:
“去吧,早些回来。”
“那我走了。”
银铃戴上竹笠,嘱咐他按时吃药,便跟着差役走出去了。
乾州衙门外,十五名整装的差役分成三队。每队手中皆背着箱笼,步弓,蓑衣布伞人手一份。除了差役,鸭嘴渡卖草鞋的汉子和草药铺子的掌柜也在。
俩人精通汉苗双语,故陆清河请他们到衙门来,帮忙进山做翻译。因为是银铃推荐的人,又参与过平罗举报案。对于俩人的身份,比起已经被扔进大牢的木桑,陆清河十分的信任他们。正在石狮下安排差使,看见银铃出来了,立刻就吩咐众人赶早进山。
“来了,何玉怎样了?”
陆清河提起脚边的包袱和水带,边走边问,又递了张纸笺过来。
银铃:“还是老样子,膝盖下什么知觉都没有。不过好在情绪好了很多,没有再那么自暴自弃了。”
小姑娘接过纸笺,难过的叹了口气,努力振作起来。告诉自己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治何玉的腿,抓师兄给师父报仇,攒功绩去京城。垂眼看纸笺,上只写了两个名字,好奇问道:
“大人,这是什么?”
陆清河:“狗牙洞里那个落花洞女的父母,听说三年前从平罗搬走了,你可知道他们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邹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凑在一旁着急的解释道:
“是木姜父母,三年前来我带着贺礼去到平罗,寨子里的人告诉我,她被洞神娶走了。她的父母在处理完她的丧事后,也搬走了。我四处打探寻找,因为言语不通寻了很久也没找到。然后在山里乱窜,后来就被抓到矿场去了,在那里一关就是三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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