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在承恩殿看到他的衣服帽子了,他还想骗她!
“帽子,你介怀那顶帽子是不是。那帽子是我不小心遗落在承恩殿的,我……”
说着,他回过神来惊觉越描越黑,赶紧闭嘴。
默了半响,别无他法,只得求她给条活路。
“你就说要怎么证明你才肯相信?你现在不咬死我,就要逼死我是不是?这样,你等着,我去将噔噔接进宫来,你自己问她。”
陆清河将药喂到她嘴边,“先把药喝了,喝完我就去接她。”
提到那小姑娘了,银铃还是想她了,神情缓和下来。伸手抱住药碗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她这会儿脑子清醒,知晓天大地大,身体最大。皇帝松了口,她还要留条命回乾州,吃药吃的十分自觉。
随后陆清河就出宫去了,回府吃饭却是一点没提接噔噔进宫的事。带着两箱账册进宫,从掖门下由四个内侍用车拉着到崇文院。银铃眼睛都望直了,就盼来了两箱账册。
“圣意难测,现下不是让噔噔进宫来的时候。所以我没接她来,这些账册就是我那几天在文渊阁找回来的,另外还有些是地方送上来的往年账目。”
陆清河打开箱子,用账册来证明自己那夜当真没出现在承恩殿。她倚在床头,别过脸去。已不再像前两日那般激动,平静又冷漠。
“不必解释,我不想听了。陆清河,我们到此为止吧。有劳你这么多年在京照拂于我,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也不是我想的那般。”
“银铃,你就是块木头木头!”
陆清河看着她,腹下就蹿起一股无名火。走到门口,砰的将门关上栓了门栓。
力道之大,吓得外间的内侍又一阵风似的钻到承恩殿去了,“启禀圣上,陆大人和苏大人又,又吵架了!”
“怎么又吵架了!”
“这回是关起门来吵了。”
皇帝从书案上抬头,揉了揉眉心,朱笔在奏疏上批了个大大的叉。
“陆清河在干什么,一个姑娘那么多天都搞不定。他活该打光棍,一辈子没媳妇!”
但是骂着,又不能叫他真的没了媳妇。起身带着两个内侍又转去崇文院,不是担心银铃。是想起了她的伸手,担心陆清河挨一顿胖揍,出人命来。
谁料她往窗柩踮脚偷偷一看,满室旖旎的烛火,暖的刺人。陆清河脱得光溜溜的站在床边,拿了柄蜡烛不知道要干什么。
关起门来吵得架不能看,不能看!
老太监也瞄见了,赶紧捂住她的眼睛,将皇帝拉走。
“圣上,没事的。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和,那两个都是心里惦记着彼此的人,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顶多不过闹出个孩子来,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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