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既已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贺敏之拿出纸笔,依着记忆,画出了在沈修远身上见到的那个图案,又写了一封信,将图案和信一并装到信封里,用火漆封好口。
看来关于沈修远,公主也是一知半解,这件事,她务必要查个明白。
夜深了,柴沅儿正在帐里睡得迷迷糊糊,忽然一个东西径直落在了身侧。她遽然惊醒,猛地睁开了双眼,却不敢乱动,更不敢声张。
“谁?”她小声问,然而周遭没有一点动静。
在一片黑暗中干瞪着眼睛,提心吊胆地过了半晌,确认帐内确实没人,她才摸索着起身,点燃了蜡烛。
举着蜡烛走到床前,颤抖着手将那东西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拆开,一大包全是白色粉末,凑到鼻子跟前嗅了嗅,隐隐有一股子药味。
她心里疑惑,一时却也想不通这东西的来处。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她顿时心慌,三两下将手里的东西重新包好,随手扔到床下,还未来得及吹灭蜡烛,赫连炎便掀帘进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一阵凉风顺着缝隙进来,柴沅儿瞬间清醒了几分,张口回道:“已经睡了,口渴得紧,又起来喝了杯水。”
赫连炎一脸狐疑走到近前,左右看看,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从她手中接过蜡烛,一口气吹灭:“夜深了,睡吧。”
帐里顿时陷入了黑暗,随后身侧便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柴沅儿心里紧张,却也不敢多问,不多时床上便多了一个人。
她心中暗叫不好,自出征之后,赫连炎从未在她这里留宿过,怎么今日忽然前来,越想心里越虚,莫不是这几日他发现了什么?
她又想起丢在床下的那包药,难道是他仍进来的,可又是为什么呢?
兴许是心中有事,她竟一夜没有合眼。
翌日一早,赫连炎也不急着离开,鲜见地在她这里用膳。
“王妃心里在想什么,昨夜里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
柴沅儿本就心不在焉,又一夜未睡,正是精神虚弱的时候,经他这样一问,手心开始出汗,手指头也变得冰冷起来。
“抱歉”,她强压下心里的紧张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惊扰到大王了。”
赫连炎埋头喝着碗里的粥,倒也没继续追问,快要见底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不好了大王!”那人不由分说,“噗通”一声跪下,嘴里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知吃了什么……营中不少士兵开始腹泻、呕吐……”
赫连炎听得模模糊糊,手上的汤匙往碗里一甩:“急匆匆地做什么!”
这时又有一名副将闯进来,满头大汗:“大王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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