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奶酪的口感,他喉结轻滚,竟抬起她?的小腿咬了?一口。
足够的软弹细润。
被他怪异的举动吓到,宁雪滢曲膝收腿,肌肤在他的掌心划过。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卫九松开手,没有解释,也不打算解释。
“睡吧。”好在宁雪滢不愿计较,缩进被子蒙住脑袋,不想再与他胡来。
卫九摩挲掌心,有股不愿承认的意犹未尽。他躺回被子里,闻着女子身上的暖香,忽然就?不讨厌了?,但要说喜欢……他闭上眼?,懒得细想。
半晌无眠,不知不觉到了?四更天?。
梆子声响起时?,他在一片暖香中沉沉睡去。
同一片墨空下,景安帝的肺病加重了?,之前?有薛御医服侍在身边勉强可?以以针灸疗法入眠,如今是辗转反侧,了?无睡意。
他后悔对薛御医下了?狠手,只因短时?期内寻不到比之针灸更为精湛的医者。太医院之外的名医不知是惧于他的威严还是自惭形秽,无人自告奋勇入宫侍君。
向帐外丢出一个玉枕,他怒道:“给朕寻名医来,快去!!”
赵得贵赶忙吩咐侍卫出去做做样子,也清楚感觉到面前?的暴君到了?油尽灯枯的阶段。
皇帐里传出咳嗽声,景安帝沙哑道:“把陶贵嫔传来。”
陶贵嫔连夜入燕寝,被折腾得够呛。
她?牢记“卫湛”的警告,趁着芙蓉帐中的温存劲儿,为太子说起好话。
敞着衣衫露出干瘪胸膛的景安帝目光呆滞,意识在游离,“闵氏,朕是不是要去找你了??”
“不,没杀了?尹轩,朕不甘心!”
“当年为了?取悦你,朕留了?尹轩苟且于世,可?他是如何回敬朕的?落草为寇,自甘堕落!闵氏,这世间?能给你无尚荣宠的只有朕!”
陶贵嫔躲在床尾,吓得花容失色。
赵得贵站在帐外,感慨万千。
当年君夺臣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皇帝为了?逼那女子就?范,屠了?尹轩满门?,徒留他一人。
一对鸳鸯被生生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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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回娘家,可?远嫁的宁雪滢只能坐在窗前?遥望金陵的方向发呆。
秋荷提着药箱从绿萼苑回来,掩饰不住喜悦之情?,“小姐,肖爷今儿能站稳了?。照此下去,不说去除病根,也能恢复正常行?走。”
收起思亲的心,宁雪滢笑道:“娘亲在医治痹症上确实有一套良方,也难怪能取得皇后娘娘的赏识。不过,也要归功于薛老的手记。两厢叠加,事半功倍。”
话音刚落,绿萼苑那边来了?婢女,送来好些吃食,都是皇城中最有名的几家点心铺子现烤制的。
宁雪滢知道这是卫馠的谢礼,没有客气?,让秋荷拿回去一些与青橘她?们?分享了?。
寻找薛老子嗣的事被年节打断,宁雪滢趴在窗边,细细思忖着接下来该借由哪些外力来寻人。
皇城有几家专门?为人打听消息的私人探馆,或许可?以高价聘请他们?。
所带的嫁妆足够抵消了?。
寻人的事是她?一意孤行?的坚持,嫁妆足够的前?提下,她?没必要求助夫家。昨儿夜里与卫湛的气?儿还没消呢。
傍晚开膳,卫九有事入宫,宁雪滢独自去往朱阙苑的膳堂。
深知儿媳因远嫁无法与娘家人团聚,邓氏拉过她?,“今晚的饭菜由老御厨掌勺,金陵菜居多,快尝尝味道。”
玉照苑的每顿饭菜,几乎都会有一两道金陵菜,宁雪滢早已品尝过老御厨的手艺,但今日应景,品尝的心态不同,味道也会不同。
但婆母之所以要布置半桌子的金陵菜,有一部分的可?能是在给她?这个远嫁的长媳撑场面,让宗亲们?不敢小觑她?。
宁雪滢感动于婆母的细心,握了?握她?的手。
坐在卫馠身边的张婶子小声嘀咕道:“我可?吃不惯金陵菜,还不如青菜豆腐爽口呢。馠姐儿觉得呢?”
不少亲戚都知卫馠与这个新进门?的大嫂不对付,张婶子也是投其所好,说起了?风凉话。
哪知,卫馠立即给她?端过一盘青菜豆腐,“那婶子多吃些清淡的,别客气?,大鱼大肉不适合您。”
张婶子:“”
用膳后,卫馠拉过宁雪滢,送上一对金丝玉镯。
鸽血色的金丝玉极其贵重,宁雪滢婉拒道:“都是一家人,理?应互相照拂。医治妹夫也是在家母和秋荷的能力之内,不必如此客套。”
卫馠最大的心愿不是掌家,而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如正常人一般行?走。为了?与肖遇慕结为夫妻,她?是过五关斩六将,只因目睹过肖遇慕当年在风雪中傲雪凌霜的风骨,难以忘怀。
那一日,她?从住在郊外庄园的姑母家返城,因道路结冰马车打滑,被甩出车外晕厥过去。
马匹受惊带着车夫狂奔,丢她?一人在路边。
醒来时?,正被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背在背上。
“你是”她?无力问道。
少年徒步在白雪皑皑的官道上,呵出白汽,声音如冰珠落玉盘,“小生遇姑娘晕在路边,这才失礼为之。事急从权,请姑娘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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