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捏着符笔的手骤然一紧。
云曜跟着愣住。
他虽不懂情爱,但不是傻子,先在修真界混了百十年,又在俗世待了几十年。
以前好奇心极重的他还特意去过寻欢作乐的地方,不过没瞧几眼便觉得难以入目。他的传承告诉他,不论妖兽还是人修,这些是正常的,是为了种族繁衍。
不过见到两个人不着寸缕贴在一起,唇舌相交,还是觉得有些恶心。
但宁渊似乎是例外,宁渊的唇是温的,软的。他抿了下唇,好似还尝到了残留着独属于宁渊的淡香。
这是宁渊,对,这是宁渊。
在发生这样他认为恶心的亲密动作后,云曜发现除了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多了外,居然并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哦,也不是全无反应。
他的耳朵有点烫,云曜恍然摸着自己胸口,心跳也蹦的有点快。和宁渊给他弄头发一样的感觉,但比之前强烈了数倍。
好神奇!
云曜眼珠一转,要不,再试一试?
就在云曜不退反进的时候,宁渊毫不留情地捏住他撅起的嘴。
云曜疑惑地看着宁渊: 唔唔?
宁渊十分冒犯,捏着云曜嘴的手晃了晃: 神尊大人,你多大了?
唔唔。
你也知道你五万多岁了,成年了吗?别忘了你还是只幼崽。
幼崽两个字瞬间激起云曜的愤怒,一双金眸瞪得溜圆,里面全是对宁渊的不满。
有些事幼崽还不能做,比如这个。宁渊指腹轻擦了下云曜的唇,本是打趣的动作,在触碰到时,宁渊眸色暗了一瞬,而后他难得露出些许懊悔的神色,看似无事地从云曜唇上松开,正经道: 又比如喝酒,不过曜大人想在我这里坐着继续绘符亦或睡会儿觉,那还是能行的。宁渊拍了拍自己的腿,诚挚地发出邀请: 来吗?
云曜一把拍开宁渊的手,毫不留念地从宁渊怀里钻出来: 你才是幼崽!你才没成年!谁稀罕你的臭腿?!这些事是我不能做的是吧,那我非做,你又能怎样?
在云曜欲一把拽过宁渊,非得强制再试一次的时候。
宁渊彷佛不知道云曜要干什么,道: 难道曜大人又准备去喝酒?宁渊不赞同皱眉, 曜大人终究还是幼崽,灵酒酒劲太大,不适合你。昨日便醉了一宿,再喝怕是对身子不好。
我醉了?!这对云曜简直就是挑衅,是看不起他,是在质疑他!
云曜冷笑了声,转头踹门出去。
看着怒气冲冲走掉的云曜,宁渊扶额,总算糊弄过了这一次。
他不是圣人,怎会不想?尤其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在稍微靠近一点就能扰乱他心绪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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