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嗔退了下去。
赵立端着热茶进来,见祁英看着桌上零散的信件,那些都是从裴真那里截下的。
赵立低声问:“圣上,裴大人与南渊反贼私通书信,您不处置他吗?”
祁英捏了捏眉心,声音中透着几分疲倦:“不急,朕还得留着他钓大鱼。”
连着下了几日的雨停了,空气中却泛着浓重的湿气。
沈星言的小破屋一下雨就开始漏雨,等雨停了,他床上仅有的一床被褥也能拧出水来了。
他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样的条件,将被褥上的水拧干后放在一旁晾着,蜷在潮湿的床上准备睡觉。
“吱嘎~”有人推开了房门。
沈星言以为是元宝进来了,连眼皮都没掀开。
元宝自从被迫跟着他,算是吃尽苦头,不仅身家性命搭在他身上,还要同他一起住这样漏雨的屋子。
他感觉到身旁有人躺下,瞬间觉得哪里不对劲,元宝与他同屋,却有自己的小床,并不会与他挤一张床,他猛然惊起。
身旁的人也被他吓了一跳。
“是我是我!”江离立刻出声在他动手前及时避免了误伤。
沈星言听到江离的声音,心中诧异。
江离忙摸出怀中的半截蜡烛,用火折子点了。
昏黄的烛光在二人之间亮起,沈星言这才看清江离的脸。
江离尴尬的笑笑:“抱歉啊,我以为你睡了,就没吵你。”
“你……你过来做什么?”
“哈哈哈,我那屋住的人多,挤的我睡不着,听说你一个人睡,就想过来跟你挤挤。”
沈星言静静的看着他,满脸写着:你看我像傻子吗?
江离又是一阵尬笑,老老实实道:“好吧,这段时间不是下暴雨吗?城中低洼处积水,元宝的家地势低,他娘腿脚不便,没来得及逃出来被水淹了,他回家料理后事,又担心你想不开,让我过来陪你。”
元宝曾说过家里的情况,赌鬼爹不管事,没想到如今连瘫在床上的娘都淹死了,剩下弟弟妹妹该怎么办?沈星言心底生出几分怜悯,若是在从前他也许能帮上一把,可如今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倒是我连累了他,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要累他担心我。”沈星言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
沈星言生的好看,颇有顶级禁欲系的男神的味道,灯下美人,这副模样落在江离眼中那简直堪比素人近距离追星的视觉冲击……
江离一时看傻了眼,直到与沈星言视线相交,他才慌乱的错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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