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绾急忙拉着沈星言的手,低声问:“儿子,你有没有安排救兵?”
沈星言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文景帝,对崔绾道:“母后,儿子虽是太子,没有父皇授权,也叫不动军队的,况且无圣令调兵视同谋反,儿子哪敢?”
文景帝神色一动,看向一旁的沈星言,他本因为崔善水在朝中势大,对这个儿子有所防备,不曾交付过兵权,没想到最后竟然让对方没有丝毫保护自己势力,还被多次暗杀。
来之前,沈星言提醒他,只有禁军在外怕是不够保险,他才叫霍凛领兵随时待命,真派上用场了。
文景帝拍了拍沈星言的肩,安慰道:“别怕,父皇不会让你们母子有事的。”
“呵!你要有本事保护我们母子,至于让我们落得如此境地吗?”崔绾对他的怨气前所未有的浓,心里已经骂了无数遍狗男人。
“……”文景帝一时竟无言以对。
眼见叛军们人多势众,暗卫们逐渐落于下风,不断有人倒下。
崔云庭带着御林军亲信们护送他们撤退,文景帝紧拉着崔绾,沈星言拉着弟弟,众人相互搀扶着。
身后有叛军策马朝他们追来,距离被迅速拉近,眼见就要被追上。
“圣上,援军来了。”有眼尖的御林军已经看到星星点点的火把朝他们而来。
崔善水警惕道:“对方是敌是友尚不清楚,说不定是叛变的禁军!”
文景帝运筹帷幄,没有丝毫慌乱。
“丞相放心,禁军来不了,是霍凛的人。”
“嗖!”一阵箭雨将紧追其后的叛军射下马,一时间叛军人仰马翻。
可来人却不是霍凛的军队,而是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兵。
“圣上。”马背上的人立刻翻身下马,跪地道“臣祁枭救驾来迟,望圣上恕罪!”
文景帝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怎么来的是你?”
“臣听闻有贼人混入禁军,担心圣上的安全,又无圣令调兵,只能带着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兵来救驾,霍将军被场外的禁军绊住了,臣便斗胆先进来了。”
文景帝疑心重,祁枭为防止背上谋反的罪名,即使有兵权也没带自己的人,只是带着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兵前来,文景帝也挑不出他的错来。
连苏文瀚都忍不住叹一声:“大将军明智之举啊。”
“老师。”裴真扶着苏文瀚,低声问,“大将军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今晚他若什么都没做,只怕明日圣上就要找他算账了。”
“嗯……”苏文瀚若有所思道“或有高人指点。”
沈星言抬眸望了一眼前头的祁枭,他原本还担心祁家会因为无常,逃不过被牵连的命运,可对方这一出倒是暂时化解了眼前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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