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间,无时无刻不在凝视着埃及这片热土。
恍然间,楚司译可以理解为:‘此刻眼前雕琢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埃及人心目中,那个身躯高大,高大于塑像,高大于神庙,高大于埃及的至纯至粹的至高理想。
忆以往之所忆,知来者之可追,在这样美好而可期的理想之下……
他是敬畏的,发自内心的敬畏。
这也许,就是孟克佩勒松内布心中坚持的吧。
“你可以走了。”孟克佩勒松内布直立起了身体来,声音雅淡,含着一丝释然。
楚司译视线落在孟克佩勒松内布身上,这是时隔三年后的再次打量。
没有上次见孟克佩勒松内布时对方裹紧的披风遮挡,楚司译觉得对方的身体,看起来单薄不少,却依旧很高,手臂、腰腹有着健美的肌肉,完美地将身上的祭司服穿在身上。
皮肤是白皙的,人是清冷圣洁的。
埃及地区,实际上是白色与黄色皮肤才是正常肤色。只是因为地区的炎热气候,让他们几乎都有一身健康的小麦色、古铜色皮肤。
而孟克佩勒松内布,埃及的阿蒙大祭司,他常年待在神庙内,是神的侍奉者。
身为祭司,他需要每天早晨进行沐浴,用香油擦身,防止日晒。
在祭司眼里,身体的不洁,是对神明的不敬。他们还会将胡子剃掉,所有藏污纳垢处的毛发也会剃掉。
似乎楚司译上下打量对方身体的目光…过于直白明显,孟克佩勒松内布微微侧身,躲开楚司译的视线。
不知为何,楚司译感觉这位大祭司禁欲的面孔没有多大变化,但是耳根,像是红了些。
“祭司大人您确定,我可以走了?”楚司译不确信地反问了一遍。
他内心还是挺诧异的,孟克佩勒松内布会将自己留下,不是出于所谓的惩罚的目的。
而是只让他在地上跪了一会儿,由孟克佩勒松内布自己向神请罪,祈求神的宽恕与原谅……
同时,他也突然想到,孟克佩勒松内布身为埃及的大祭司,其实一直很少见他与别人接触交流。
祭司一生见到最多的人,可能也只是埃及的王和大臣,更别说能与谁坐下来欢声笑语了。
这样来看,孟克佩勒松内布,他又是冷清的,寂寞的……
“你想暂时继续留下,也可以…”孟克佩勒松内布是这样回答到的。
“那我留下。”
回答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几乎是在孟克佩勒松内布恰好说完,楚司译就接话到。
楚司译也成功从对方眼里读到了一抹惊讶。
明明是被他强制留下来的人,为何又突然不着急离开了?
“不过…得换个地方。”
楚司译说完,将手上的半张干饼揣在腰间,向阳光正好的外殿露台走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