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引导着问道:“为何会有不能比拟?”
“自然是因为如今的兵器更盛一筹,匠人工艺更加精湛,就连材料也不一样。”解缙不曾多想的解释着。
但是下一刻,他却是愣住了,抬头看向朱允熥。
见解缙脸上露出明悟的神色。
他笑道:“古时,百姓只能背水灌溉,后来有了引水渠,再后来还有水车。从最开始的青铜兵器,到现在国朝使用的火炮。天下万物皆是在不断改进改善,而这个过程则需要耗费数不尽的钱钞。”
解缙点点头,但心中却还是存有疑惑:“可大明有将作监,有宫造院,有工部。殿下以千金之身,何以要自己出手?”
朱允熥打了个哈哈,转口神神秘秘道:“等往后,大绅兄便明白了。”
他是不知道该如何和解缙解释,只能故作神秘了。
解缙倒是无所谓,见朱允熥这般说,只当是其中另有隐情,殿下不愿与自己说的。
朱允熥见楼下对面常家铺子的冰食已经快要卖完,挥挥手转过身就往外面走。
“走了,今日也就头日过来瞧瞧情况。”
解缙转身叉手作揖:“臣下恭送殿下。”
朱允熥哼哼着道:“对面给嫂嫂还有侄儿留了几份冰玉冻,你回去的时候给带上。”
还不等解缙说感谢的话,朱允熥已经领着人消失在了门口。
等到了外面的街上。
朱允熥避过还停留在常家铺子里的百姓,向皇城方向赶。
等到了人少的地方,他才开口:“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孙成当即开口:“回三爷,那戏班子到了应天城便住在成贤街那一片,这几日都是往返秦淮河登台唱戏,在城中也算是有了些名气。”
成贤街在北城,就是国子监那一片。
那戏班子来应天城是为了赚钱的,想查很简单。
说到这里,孙成小声道:“那个青衣……确实是戏班子里的人,属下这几日暗中查探,那人是随戏班子一起从苏州府那边过来的。”
“哦……”朱允熥好奇道:“那他这几日都在作甚?”
孙成说道:“跟在戏班后面,也登台唱了几次,有些功夫。”
这话是在说,那青衣并非是伪装的。
朱允熥脸色一沉:“盯紧,务必查出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
“该死的老三究竟要做什么?”
教坊司连成片的后院,其中一处小院屋子里。
后背上带着一片片青紫的燕姐,裹着凌乱的衣裳遮掩着自己,转过身子坐在了朱允炆面前。
“官人今日这是怎的了?”
啪!
一声脆响在屋子里响起,朱允炆脸色铁青,而燕姐已经是伸手捂住了涨红的脸颊,眼中带着晶莹的泪水楚楚可怜的注视着朱允炆。
朱允炆低喝一声:“你这贱婢,叫你多管闲事了吗!”
燕姐心中一颤,赶忙低伏在了朱允炆面前:“官人饶命,是贱婢的错。”
说着话,她就要拿那张。
却不想被朱允炆一把推开:“该死的贱婢!他究竟想要作甚!如此胡闹,竟然也没人管教于他!”
燕姐瞧出了朱允炆今日的恼火,只能是缩在一旁低着头擦拭着自己的身子。
朱允炆看着女人的模样,冷哼一声。
“凭什么!”
“就是凭什么!”
“能让他这般的有恃无恐?”
今日常家铺子售卖冰食和冰玉冻的场面,他去看了,离着远远的看。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皇爷爷为何会这般的纵容与朱老三那厮。
而自己每日勤学苦练,却再也得不到一句夸奖。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朱允炆不由的闷头自问。
燕姐唯恐客人在自己这里出了事,小心翼翼的上前试探着:“官人……贱婢好热……热……”
她扭动着双腿,两只脚已经是架在了朱允炆的眼前。
朱允炆冷哼一声,双眸忽的一亮。
再转眼,他的手上已经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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