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军队占据在边界处已有大半月,遵饶自然也受其威胁,恐怕比我等更担惊受怕。”谋士眯着眼远眺,“有探子隐藏在其中也不足为奇。”
那队丁突骑人数不多,却格外敏捷,拉弓直指被保护的那辆马车。
赵国被忽如其来的突袭打乱了阵脚,连连反击之时两箭射中马儿,前膝一跪将车厢拖入地面拉出一长条烟雾腾腾的痕迹。
里面的人被直接横甩了出来,从那身盔甲上可见的确是吐血坠下马的赵忱临本人。
他胸前的血迹还未完全擦干,空中陡然又是一箭直接钉入了他的胸膛,溅起一大片血雾。
那队骑兵见好就收,直接调转马头扬长而去,而赵国这队人马似乎也无心追赶,一群人惊呼着主公便蜂拥而上,将赵忱临架起进了车厢,身后紧跟着的医官神色惶然也随后进了车厢。
这次不敢再拖延,一队人熄灭灯火极速前进,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要是本王没记错的话,丁突骑的箭簇上可是有见血封喉的毒的。”易高卓红袍一振,喜不自禁。
“恭喜王上!”谋士退后一步,拱手士揖。
城墙上值守的士兵们齐声大喊:“王上今日双喜临门!”
易高卓哈哈大笑,他记起城中还有美人等着他回去挑盖头,当即命人赏了美酒往回走。
沿途皆是祝贺,本来不过是一位身份低贱的侍妾,被眼下这些溜须拍马的属下们口口声声说的好像是娶了哪门子世家贵女。
不过今夜的确是双喜临门,赵忱临回赵路上是在与阎王爷赛跑,哪像他今夜可以潇洒放纵战至天明。
易高卓洋洋得意地进了毗城知府府中,这处早就是他易高卓的临时住所了,与城墙上张灯结彩的喜庆模样不同,府中只敷衍地贴了几个喜字,其他并无妆点。
本也是抬个妾而已,那几个喜字还是为了免于事后花心思哄人做的样子,这城外兵临城下,易高卓哪有什么心思大操大办。
不过现在不是了,易高卓今夜心情格外舒畅,又听了一路的吉祥话,确实有心情和精力做点别的痛快事。
他想起那秋娘吹篪时的暗送秋波,只觉得一股热流窜到身下……她那几根纤纤细指保养得格外好,夜还长着,倒是可以让她先用柔荑好好侍奉一番。
易高卓一路直往新房院中走去,他的亲卫们听说了赵忱临的事,又见魏王面色红润,都大着胆子来讨赏赐。
易高卓开恩放人去饮几杯喜酒,将人打发了去。
终于在下人掌花灯将他送进新房时,易高卓才看到了安坐在喜床上的秋娘,半幅浅红纱幔垂下来,中间还滚着些红枣花生。
房中只有另一个年纪极小的女孩在一旁伺候,易高卓扫了两眼,只见这丫鬟面黄肌瘦,应是之前吃过苦头的。
“跟了本王,以后身边就不要带着这样的丫鬟,让外人以为我堂堂魏王府中连下人的饭都克扣。”易高卓大步上前,从那丫鬟端着的盘中取了喜秤,急不可耐地挑了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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