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儿月则是随口问道:
“你们方才都在说些什么?怎能说得了一整天?”
李然却是笑了笑:
“都是一些政务琐事,实不足言的。”
宫儿月也不细问,却是忽然一笑:
“我之前看先生这般的沉沦,确是希望你能多出来走动走动。但如今真做了,反倒是让人要担忧起身体来了。先生若日后都是这般的忙碌,恐怕这身体也是要受不住啊!”
李然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回道:
“呵呵,说得我好像什么都不能做似的,我还尚未到得如此弱不胜衣的地步。对了,光儿呢?”
宫儿月回道:
“少伯君最近从宫里给光儿找了一个传授乐舞的老师,今天正在那学习《韶舞》呢!这孩子倒是聪慧,我看她已是学得有模有样的了,想必以前应该是学习过的吧?”
李然听得宫儿月如此说,不由一时面色又显得黯然下来:
“嗯,她的母亲……以前确是教过她的……”
宫儿月又急忙是岔开话题:
“难怪一开始便能跳得这般好!对了,乐师现在也还没走,咱们不如去看看吧!”
李然却在这个时候迟疑了一下,宫儿月却拉起他的手,将他硬生生的拉了起来。
到了前厅,只见丽光正在随着乐师的伴乐下是翩翩起舞,范蠡则是在一旁看着。
丽光如今出落的愈发漂亮,因为有心疾的缘故,显得是格外的瘦弱,令人是见之犹怜。
突然,只听得伴乐一停,老师却是在一旁唤道:
“不对不对!姑娘这舞风依旧是太弱!殊不知,‘舞’与‘武’乃是同宗同源的道理?《韶乐》乃为王乐,自是要有一股王者之气才行啊!姑娘这舞虽得其形,却还是少了几分气魄!需得加强其刚进之力才行啊!”
李然一听得此言,不由是突然看向了宫儿月。
他突然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宫儿月的那些个剑招,好似是与中原的乐舞的确是有几分神似的……
而这其中,却又是尤其像极了《韶乐》——当年祭乐最为擅长的舞乐。
第六百二十七章 公若藐——叔孙氏的心腹之患
而这时,范蠡却是从旁开口道: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今天也有劳乐师前来指教了。”
“光儿,且歇息吧。”
乐师闻言,便是躬着身子,带着他的古琴退了出去。而范蠡则是拿出了手帕,替丽光擦了擦额头上的细细汗珠。
丽光却是笑道:
“天色还早,其实再学一会儿,也是无碍的!”
范蠡却是笑了笑,并是摇头道:
“光儿可不能只管自己,不管别人啊!乐师他乃是住在宫里头的,现在还得趁着天色赶回宫去。万一宫门闭了,岂不误事?多替他人想想,这也是所谓的‘仁’啊!”
丽光点了点头,随后又一个回头,便看到父亲和“二娘”站在后门处,当即便是迎了过去:
“父亲,二娘,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李然应道:
“光儿乖,为父也是刚到!今日得了宫中的乐师教习,学得如何了?”
丽光却是一副小骄傲的说道:
“不算太难,今天所学的,其实也都是当年母亲教过我的,所以倒也不难……”
李然听她提到祭乐,不由心中一酸。
祭乐,仿佛是他心中永远存留的一根刺,每每念及,都是会被刺痛一下。
而宫儿月见状,又是打岔道:
“光儿不可如此的骄傲哦!还是要向你父亲那样,做一个谦逊之人才行呐!”
“对了,方才听那乐师说光儿你的舞资中却是少了一丝刚气。那以后,我便教你练剑如何?既然舞武同源,二娘又见光儿那几处动作确是有不协调之处,不如便由我以剑意舞,来指导于你吧!如何?”
光儿一听,顿是兴奋道:
“好!光儿最喜欢看二娘耍剑了!可好看了!”
李然一听,又是不由为之一顿……
……
再说孔丘这边,在他回府之后,依旧是在心中盘算着隳三都之事。毕竟此事关乎鲁国未来的国运,这也不由得是让孔丘着实有些兴奋。
能够让鲁国在自己的努力下,成为“复兴周礼”的希望所在,这也是一直以来孔丘的夙愿。
次日清晨,孔丘便是来到叔孙氏的府邸,并是见到了叔孙州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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