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闻言,不由是稍稍一怔,很显然,也略懂兵事的他非常明白,那这些战车如果真这样冲杀,又必然是有去无回的。
“恩公,此法只怕也虽能暂时冲散敌阵,恐怕也是收效甚微。而且……恐怕这些仅存的战车也将是有去无回了……”
这时只见李然甚是坚毅的点了点头,并是回道:
“嗯,是的,如今乃是要与其一决生死,如今唯有如此,近得公山不狃其身,才能在决战之时,让公山不狃还依旧是有所顾忌!”
“只是这一批人,是需得一群死士!这个恐怕确是不好找……”
李然说着,斜眸看了一眼季孙斯。
季孙斯见状,不由是为之一愣,随后便是明白了过来:
“先生不必说了……先生想必也知道,我季氏门下平日里便有豢养死士的习惯。而我季孙斯既是决意要效法先贤,值此危急存亡之际,又岂敢因私而废公?”
“这些个死士,便由我季氏所出便是!”
李然闻言,竟是不由自主的竖起拇指。
“除此之外,在这高台之上,所有人都要做好战斗的准备!只君上这边,留下少量的士兵进行拱卫!其余能加入战斗的,无论贵贱,都要分派兵器!少伯,你等一下也去替下褚荡,让褚荡也去到下层御敌!”
范蠡躬身,只回了一声:
“诺!”
随后,李然又面对三桓道:
“三位大人,然知道这里多为三桓的私兵。原本三桓之间多有嫌隙,但如今君上和三位大人都在这高台之上,公山不狃若是攻上来,不仅是君上性命难保,三位大人恐怕也将性命不保!”
“可以说三位大人和君上如今,乃是同命相连。所以,还希望三位大人能够捐弃前嫌,务必团结一心,一同誓死拱卫高台!”
三桓听罢,季孙斯是率先表态道:
“还请先生宽心!台在人在,台溃人亡!”
这边的事情就此议定,三桓便各自下令,让自家的私兵尽皆是受孔丘派遣节制。
而李然,则是趁大战之前,先回了一趟女儿的房间。
还未及进门,却突然听得屋内似乎宫儿月是与公为是争执了起来!
李然对此顿是大惑不解,赶紧进了门,只见公为和汪锜竟是双双又系好了束带,并且正准备外出,却是被宫儿月是拦在屋内。
李然见状,赶紧是向宫儿月是询问其原由。
只听宫儿月是在那叹道:
“先生可算回来了,先生快些劝劝他们两个吧!他们啊,大战在即,却非要忙里添乱,非要下去帮忙杀敌……”
李然听罢,却是对此大为不解。
毕竟,所有人对于上阵杀敌这种事,都是唯恐避之而不及,为何他二人却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公子,你二人昨晚就已负了伤,如今正该休养,却为何执意要下去杀敌?”
公为却是抿了一下嘴唇道:
“姑父大人,为想了许久,既然兄长他们无法接受锜儿,那不如就让我二人一起立下些许的军功,届时便再无人能对我二人指手画脚的了!也再不必为此而苦恼了!”
李然听到这里,心下也是一阵感动。
很显然,公为为了能够替汪錡正名,是心甘情愿的上阵杀敌。而汪锜,也确是做到了始终不离不弃的地步。
他们两个年纪虽然都不大,却彼此用情至深,可谓世所罕见。
“为儿,你们的事,姑父会想办法的,但战场之事可绝非儿戏,千万不可如此以身犯险,知道吗?!更何况……你若是有个闪失,姑父又该如何面对先君的在天之灵?!”
谁知,公为和汪錡却依旧是相视一笑,一双手牵在一起。
“姑父的一片苦心,为儿心中清楚,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一切都是为儿自己的抉择,为儿虽是年轻,但也是堂堂先君之嗣,又岂能是让旁人看了笑话?”
李然说道:
而就在这时,门外竟是又传来了一阵公衍的声音来:
“姑父,衍儿求见!”
公为和汪錡急忙松开手,汪錡更是低下了头,李然见他们都准备好了,这才说道:
“哦,是衍儿啊,进来吧!”
公衍推门而入,先是看到弟弟公为,又看到了汪錡。这时,汪錡乃是身着均服,那凹凸有致的身型一下子便是显现了出来。
所以,只需近距离一看,便是立马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不过,此时公衍虽是有些震惊,却也并未多言,只躬身言道:
“衍儿见过姑父!”
李然亦是拱手还礼:
“公子不必多礼!”
随后,公衍是将公为和汪锜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言道:
“姑父,衍儿是来带弟离开的。等一会势必会有一场大战,衍儿希望为儿能陪在我的身边!”
公为闻言,却是眼珠一转,立刻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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