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苏乘棠还没给他挑完刺,就听他嚷嚷着说:“姨姨快点,我要屙粑粑了。”
刘燕春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能不能憋住啊,别屙到□□里。”
苏乘棠也说:“快了快了,坚持一下。”
毛豆硬挺着她挑完刺,小手心红通通没法看。
等他去上厕所的功夫,苏乘棠捡起小木剑给刘燕春看:“娘,你看上面都没磨,全是木头刺儿,孩子能不扎么。要说这是玩过的小木剑,上头早就是光滑的,怎么会有这么些毛刺儿。”
刘燕春气的拍大腿:“他大姨夫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
苏乘棠倒是不觉得对方粗心大意,就是骨子里是坏的,再怎么装慈祥,对毛豆总是要掐上一把欺负一下。
刘燕春把人往好处想,苏乘棠就把他往坏处想。
哪怕婆婆没埋怨对方,她还是把这笔账记下来了。
毛豆抓着裤子跑回屋,他不光能自己上厕所,还会自己擦屁股,是个省心的好孩子。
谁知道他刚进屋,脸色一下又白了:“不行,我还得去。”
说完,倒腾着小腿又去屙粑粑了。
苏乘棠说:“他老这样啊?”
刘燕春想了想说:“也不是经常,偶尔的。”
苏乘棠想起“霍大哥”说毛豆大姨夫家里有人在食品厂工作,毛豆在他们家好吃好喝,于是敏感地问了句:“该不会每次从他大姨夫家回来就这样?”
刘燕春寻思了一下说:“诶哟,该不会大姨夫家好吃的太多,你不知道,小孩子肚子小,眼睛大,一吃杂就容易拉肚子。”
苏乘棠可不信这一套,她知道婆婆是个直爽的性子,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要是真这样拉个两次三次,肠胃适应了不也就好了。怎么回回过去回回拉,没这个道理啊。”
刘燕春一下不说话了,她眉头皱的很深,半晌来了句:“不能吧,食品厂的东西也能有问题?”
苏乘棠知道,有问题的不是食品厂,而是人心。
“晚上让毛豆跟我睡吧,他要是老起夜你跟爹也睡不好。”
苏乘棠心疼孩子,更心疼二老:“我睡觉轻,活也少,带带没事。”
刘燕春也想她跟毛豆感情能好些,孩子总是要有个娘疼。
毛豆有气无力地迈着小步子进到屋里,迎接他的就是一个被子卷。
“跟姨姨上东屋睡行不行呀?”苏乘棠轻声细语地跟毛豆说:“晚上我给你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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