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分钟,梁韵提着一个大大的蛋糕盒子又坐回了车上。
私人飞机中午落地,沈时忱直接去了卓悦北城公司,处理堆积的公务。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
他一进门,就看见梁韵一个人靠坐在沙发前的白色羊毛地毯上。
面前的银色茶几上放着一个草莓盒子蛋糕,已然被吃掉一半。
梁韵听见声响,放下沾满奶油的勺子回头,习惯性地站起来,走到门口迎接。
她接过沈时忱的大衣,挂在玄关衣架上,却不妨自己的嘴边被他用指腹蹭了一下。
沈时忱把沾上些许奶油的指腹放到梁韵面前,“你这又是饿了自己几天?”
梁韵低头,讪讪地笑了笑,没说话。
不多不少,三天而已。
沈时忱没有像往常一般去二楼浴室洗澡,反倒是颇有兴致地坐到沙发上。
等梁韵抬脚走过去,他轻轻扯过细白手腕,让梁韵跌落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抚了抚梁韵脸颊,“还吃吗?”
她其实还没吃饱,不过被这么一问,只能摇头。
为了吃蛋糕方便,梁韵特地把长发扎成马尾,松松地挽在脑后。
沈时忱手指划过被漏掉的一缕青丝,替她别进发间,“我倒是有些饿了。”
梁韵抬眼,水汪汪的眸子正对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瞬间意会,可一直梗在心里的那三个字,让她没办法顺着沈时忱的想法来。
沈时忱见她不动,主动倾身,眼神对着草莓蛋糕点了点,“喂我吃个草莓。”
梁韵伸长手,想去拿还沾着奶油的勺子。
还没够到,手就被沈时忱握住,带着去她的唇上,“用这里。”
她只能顺从,伸手从草莓的尾部拿起一颗,放进了自己嘴巴,然后坐到沈时忱身上。
微微的果酸味,和覆上的奶油甜味,慢慢充盈在两人的口腔。
腰后一只大掌抚上,梁韵闭着眼眸,屏住气,只等着沈时忱细细品味完。
内心那股被压抑着的酸楚又涌了上来,她的认知浮现在脑海。
清清楚楚,自己不过是沈时忱的一个床伴。
无聊的消遣,欲念的抒解。
酸甜里掺杂了一丝苦涩,落入了沈时忱的舌尖。
他轻轻推开梁韵,看见另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出。
“怎么了?”
梁韵回过神来,看着沈时忱关切的眼神,额头被他用自己额头贴着,主动往前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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