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抠破脑袋,前后串联,想了又想,被最后冒出的那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沈时忱对梁韵,不会是要玩真的吧?
梁韵乖乖听话,第二天剧组戏份拍完,就回了自己的小房子收拾东西,彻底搬进了沈时忱的别墅里。
结束了一场闹剧,沈时忱只想赶着回去见见梁韵。
他知道,梁韵早就回了别墅。
可人一到家,整座房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换好鞋子,直接去了一楼卧室,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两下。
没反应。
他直接推门而入,看见被子里窝着一个蜷缩的人影,小小的一团。
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看见梁韵把自己藏在里面。
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额头还冒着汗,膝盖抵在腹部,手也紧紧地攥着床单,指节泛白。
沈时忱看着梁韵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连唇色都变得苍白,整张脸毫无生气。
他蹲下身,右手手背碰了碰梁韵额头,沾了一手的冷汗。
缩成一团的小人儿眉头紧锁,五官都皱成了一团,看起来很是难受。
他轻轻拍了拍梁韵侧脸,“不舒服吗?”
梁韵艰难地点了点头,嘴唇噙动,就是说不出来。
她一手捂着肚子,用力压下小腹,一手紧紧攥着床单,咬着自己的唇。
每个月一次的例假,总是四肢冰冷无力,疼痛难忍。
宽厚的大掌握住梁韵泛白的手,触感冰凉,“哪里疼?”
梁韵难以启齿,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低得如同蚊呐,“痛……痛经……”
男人眉头微拧,然后松开,瞬间明白过来。
沈时忱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时刻,也知道这样的疼痛不是一次两次能好。
微微慌乱后,马上问她,“有药吗?”
梁韵睁开眼,微凝片刻,缓缓出声,“衣帽间里的行李箱,里面有个小盒子……”
沈时忱握了握她泛白的手,而后走到卧室一边的衣帽间。
一个被打开的银色行李箱,整齐摆放了一些贴身衣物,最角落有一个四四方方的透明收纳盒。
他俯身拿起来,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备用药品,芬必得,感冒灵,还有不少的创可贴。
打开那一盒芬必得,已经被吃掉大半。
眉头再次皱起,看起来,梁韵好像经常吃这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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