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看看时间,“我让他们每天加训一个小时,现在应该还在训练,我带你去。”
敢情训兵是真的?!
难怪有的人看见安昼直颤,原来是被严苛之名吓的?!
烈日当空,跑道上一个团一千多人的人正大汗淋漓地在跑,浩浩荡荡。
队伍整齐划一,脚上都绑了特别沉的麻袋,步伐虽然还是正常的,但涨红的脸,暴起的青筋,还是很明显能看出来他们已经逼近极限了。
安云看到了熟悉的人,那个寸头,唱歌很好听,有点痞气但很有趣的那个。他已经升为排长了,正领队跑。
“我的兵还不错吧。”
安昼领着她站在远远的看台上,俯视着,嘴角都是满意的笑意。
他带出来的兵自是最好的。
安云配合的夸夸,把他夸得心情大好,畅快地哈哈大笑,一扫刚刚的阴霾。
安云却看看在旁边堆着的军械。
有的是崭新的,有的却已经生了绣,折损的一看就是老激光枪。安云来之前,因为要指导维修,特意补过这方面的知识,它们也就是二等品,刚刚能够上战场的级别。
还要细看,安昼上前一步,不准痕迹地挡住了她的视线,“他们跑完了,不打折扣的完成,多听话。”
像故意打他脸似的。
正好有个兵气愤地把外套脱下来,泄愤地摔地上,“还得这么加训到什么时候?!隔壁团都验收整顿了。我们天天在这做体能,练破军械,饭都吃不上热乎的。”
大家也都被他说的心生不满,七嘴八舌地说开。
寸头气得从后面就给他一脚,“老大这是在救咱们命。还在这抱怨,体能跟不上去,精神力不稳,你打算靠那堆军械吗?到时候用尸体给兄弟们铺路。你做不到这些,老大都能轻松做到,不是都给你们做过样子了吗!”
他差点跪地上,反身就想干,可寸头高自己一级,打长官是要受军杖的。
“你怪,我们就得怪。”他憋气嘟囔,“别人都高就了,你倒好,故意犯错回来,有病,愿意受虐。”
“有种大声点。”
“我说……”他正要说,寸头一拳头打下来,“还真敢说哈!”
大家赶紧拉架,乱做一团。
远处的安昼、安云,“……。”
默默相对,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昼尴尬地苦笑,“我就说兵难带吧。”
“这都小事,你肯定能训好的。”安云宽慰道,她见过之前他的兵都多拥护他,得人心总是要时间的。
“那倒是。”安昼胸有成竹地笑。
他好像很豁然自得,高大的身躯像稳稳的一座山,立在天地间,护着她,护着他的兵。
遇到的所有问题,他相信自己都会克服,到时候打仗把他们一个不落地都带回来,再打出胜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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