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寒把照片放回原位,打了个哈欠。她决定去学校医务室睡上一觉。
温礼亭有早起运动的习惯,晨跑结束后,他回家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校服。
在潜移默化的时间点,他坐到钢琴凳上,和他的钢琴问了一曲早上好。听到录音结束的“哔”声,他将钢琴合上,恢复原样,出门之前不忘给他的小花浇水。
走进校门,温礼亭下意识寻找某个身影。
他自己也觉得好笑,那么小的年纪,连除法都不会算,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小女孩。而且喜欢了这么多年。
他想,他大概是在迷恋一种带有过去滤镜的青涩感觉,算不上什么喜欢,因为没得到过,所以会在感到寂寞时反复设想,想念将回忆镀金,赋予人和事物新的意义。
“你好,温礼亭!”
“你好。”
“早上好!”
“早上好。”
“啊啊!温礼亭!你好你好!”
“你好啊。”
“礼亭,你来了?”
“来了,邵安。”
“温礼亭,你的数学卷子给我,全班就差你一个了。”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
“没、没有啦,还有二十分钟才上早自习呢。”
温礼亭回到座位,将书包放下找卷子。
今天盯着他这边的人似乎更多了一些。
好烦。
他将字迹整齐的卷子找出,展开放在课代表的手里:“辛苦了。”
数学课代表的脸“唰”地红了:“没事!”
她落荒而逃。
温礼亭拿出早自习要用到的古诗文手册。
她为什么会反应这样激烈,他再清楚不过,可他明明什么也没做。
人到了一定年龄选择配偶,会优先把范围定在比自己高等级的阶层里。好看的皮囊,优越的社会地位,无数男女趋之若鹜。
他对自己有着清楚的认知,他的一切足够许多人仰望。
社会规则就是如此。
所以他也有权利仰望他的人。
坐进座位以后,同桌探头过来:“哎,今天有人给你送早餐,但是被片安安拿走了。”
“我不吃别人的东西。”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他还是问了一下:“是谁送的?”
同桌摇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看见在你桌子上摆着了。我来的时候班里一个人没有,所以排除班里同学。”
“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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