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负罪感?半年啊,叫我独守空房半年,你还是有点负罪感吧。”
“什么啊!少说怪话!”
所以说,有的时候还是要直抒胸臆,男女之间靠猜是早晚要出问题的。
莲衣对此深有感触,当初她还只是个小宫婢,和他交流可不就全靠小心翼翼地猜?结果闹出多少乌龙,跑出多少后续?
现在好了,把话说开,就是骑到他脖子上撒野都不成问题。
莲衣订好了出发北上的日子,因为外出远门,也不能全然信任那些北平来的高家人,她虽然和他们说好同行,却并没有完全服从他们的安排,更没有坐他们的马车。
慕容澄替她请了车夫,又在府上挑了办事得力的仆役护送,另配有一个专门负责起居的婆子,一个陪她解闷的小丫头,总之能想到的人手他都替她准备好了,绝不让她在途中吃半点苦受半点累。
虽然是送她去见了不得的大人物,但他家小花老板也不能失了排场。
分别当日是个温吞的早晨,昨夜下过一场暴雨,因此浇熄了暑气,大清早热得含蓄。
雇来的马车在客舍前停下,北平高家的人也牵马候在了门前。
莲衣没打算通知太多人,来送她的也只有慕容澄和曲建文,她只把这次北上之行当做一次普通的出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必要和薛玎薛凝也道一次别。
临上车莲衣先是朝曲建文见一礼,“那曲公子京城里就拜托你了,大姐那边等我北上途径扬州会当面嘱咐,你有什么事只管和我老家书信联系。”
曲建文颔首,“好,这都不成问题。”
她又看向北平高家的几位,“让诸位久等,北平我不熟悉,路上有劳几位了。我一共就这两架车,东西不多,你们要是有什么装不下的,也只管往我车上放。”
“无碍,我们本来也没什么东西,沈姑娘沿路缺什么只管和我们说,这一带我们常走,对各处都熟悉。”
“好,我也不会客气。”莲衣点点头,这才扭转身看向大早上前来送她的慕容澄。
他昨日为了前线军报的事入宫,一天没见上她的面,这会儿还在懊悔,手牵着她的,怎么也不想撒开。
慕容澄嘱咐她,嘱咐的还都是说过不下五六遍的那些话,“小心注意着点,办完事情就回来,有什么不舒服的不要硬抗,马上就得瞧大夫,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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