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簌棠神色不明:你先退下吧。
袅袅如释重负,忙谢恩,拎起裙摆就往外退。
她不敢看簌棠,也始终没有看簌棠怀抱中的浮桑。
倒是浮桑微睁开眼,在簌棠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眸色略带犀利,盯着袅袅看了几息。
门被极轻关上,簌棠想再次检查一下浮桑的伤势,却遭遇猫的冷漠翻脸。
不许碰我。他有气无力。
簌棠点头:哦。
言罢,她捏着他的后颈,将他利落地翻了个身,因为肚皮上还没仔细看。
你浮桑抬眼,音色震惊。
才一个字音,惨遭簌棠打断,她道:说了不可以忍痛哦,乖乖让我检查,一会儿给你好吃的。
她把他当作什么?
同九耳犬一般,可以肆意蹂躏逗乐的宠物?
簌棠。浮桑呼出一口气,看在她算是关心的份上,想与她好生说,这不过是小伤
又没说完,簌棠吸了口气,惊呼道:阿浮,这么深的伤口,你是不是很痛?
浮桑:
腹下有一道极深的贯穿伤。
簌棠先前抱着他,抚摸着他,像是想给他带来安慰。但她的手心始终粘腻,因为一直止不住的血便源于此。
正想着,浮桑眸色倏然一凛。
他察觉到簌棠俯下身,她贴近了他最柔软的腹部,还是在他被捏住后颈,无法设防时。
你做什么。他发出低沉的警告呜咽声。
不过,他也不知,竟然被捏住后颈就会浑身酥软,无法使劲。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毛发上,幽香变得近在咫尺,他的身体一瞬间绷紧。
原是她轻轻在他的腹部吹了口气。
毛发因风散开,她的声音也轻轻的,你忍一下,阿浮。
他的呼吸乱了一瞬。
在他想要喊她名字时,剧痛忽然袭来,叫他紧紧皱眉,胡须也因此微颤。
她下手极快,贴上不知从哪里摸来的药膏。
疼痛又从短暂的尖锐,变得钝闷,温吞,温暖指尖贴在他被血污沾染的毛发上,为他渡来循循灵力。
本觉得令他觉得冒犯的恣意灵气,在此刻,忽而变得温柔下来。
粘腻感渐渐散去,她的触碰也轻柔,又适可而止,转瞬即逝。
待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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